把李桐送回她居住的‘四号房间’后,精疲力竭的黄粱和张芷晴返回了‘一号房间’。两人没有任何交流,黄粱直接扑倒在单人床上,张芷晴则是倒在他的背上。
在沉默中安静的休息了片刻,张芷晴挣扎着从坐起身,拍了拍黄粱的后背说道:“你说徐冷和王东是谁杀死的?”
黄粱闭着眼睛趴在床单上,小声嘀咕了句‘不知道’。
“嗯...我看十有八九是同一个人动的手。希望不是住在‘时钟馆’里面的人啊...”
“我倒希望是这栋建筑内的人动的手。”
“为什么?”张芷晴诧异的问道。
“原因很简单,如果是‘时钟馆’以外的人动的手,这人可能会把咱俩也纳入猎杀的名单里。如果是住在馆内的人是杀人凶手的话,十有八九是他们之间的私人恩怨,波及到咱俩的可能性就小很多了。”
张芷晴无奈的笑了笑,“你还真是会算计啊。就不考虑别人了吗?”
“事关生死,不得不算计。”黄粱睁开双眼,翻身躺在单人床上,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自言自语道:“现在的问题是当两天后那艘渔船过来接我们的时候,到时候还能生还几个人...”
“别说的这么吓人!”张芷晴轻轻拍打了一下黄粱的肚子,“说不定到王东这里就结束了。”
“你觉得这现实吗?”
张芷晴叹了口气,摇头说道:“看样子能保住咱俩的命就不错了。”
“是啊...”
“如果是馆内人作案的话,其实谁都有嫌疑诶。没人目击到徐冷遇害的经过,至于王东,如果事实果真如你推测的那样,毒药是装在袋装速溶咖啡中的话,每个人都有机会动手脚的,而且...”
黄粱微微一笑,“你果然也注意到了吗?”
“对啊。如果毒药是装在咖啡条中的话,凶手的目标就囊括了所有喝咖啡的人...”张芷晴打了个寒颤,“所以是外面的人溜进来杀人的可能性更大。因为所有人都喝了王东亲手泡好的咖啡...”
黄粱默默的点了下头。
他清楚事实的确如张芷晴所说的那样,去餐厅吃饭的所有人都喝下了王东亲手泡的咖啡,区别只是每个人喝的多少不同。正常逻辑,下毒的人是不会轻易去尝试可能掺入毒药的食物。
“真是烦死了...”张芷晴双手按住头的两侧,烦躁的摇晃起来,“还有三天两夜呢,这可怎么坚持啊!黄粱,还不咱们还是去砍树吧。”
“看书?”黄粱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啥意思?”
张芷晴无比认真的说道:“做一条小木筏啊!咱俩游泳的水平是半斤对八两,不可能横渡海水,那只能想办法造船了!”
“你会造木筏吗?”
“不会啊。”
黄粱翻着白眼说道:“那你趁早歇着。”
“不会可以上网找资料——哎...我是被吓傻了,手机讯号都没有,哪儿来的网给我上啊...”张芷晴情绪低落的看着白床单,嘴角下沉,一副随时要哭起来的委屈表情,“咱们是不是要死在这座小海岛上了?”
黄粱动作轻柔的把她揽入怀中,嗅着她秀发散发出的清香,温柔的安抚道:“放心好了,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咱们和犯罪分子斗了这么多回了,不会偏偏在这里翻车的。”
张芷晴哭咧咧的说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好了好了,不怕不怕,至少这几天咱们不至于饿死。我带着好几包压缩饼干呢。我个人推荐葱香口味的。”
“真的是,我不喜欢吃压缩饼干。”轻轻拍打了几下黄粱的胸口,张芷晴震荡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今天晚上你睡地板。”
“就不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