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焦虑不安的她没能第一时间发现在这片静谧的树林中,其实并非只有她一个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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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的门发出吱嘎一声,一阵脚步声哒哒哒的传进了房间。透过床围和地板的空隙,黄粱看到了一双光可鉴人的男士皮鞋。
“都打扫完了吗?”
是陈柏霖的声音!丫是属兔子的吗?怎么回来的这么快?这一刻定格在地板上的黄粱感到自己全身的血都凉了...
“呃...是、是的,都打扫完了。”女佣人用颤抖的声线回应道。
“出去!”
“是。”
响起一阵短促的脚步声,随后是咣当一声的关门声。
卧室内安静了下来。
黄粱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在垂落的床单和地板之间的狭窄缝隙中,那双皮鞋的主人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就这样过了十几秒钟,皮鞋缓缓向衣柜迈步走去。
黄粱听到了拉开柜门的声响,随之而来的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陈柏霖似乎在衣柜中翻找着什么。关上衣柜的门后,他径直走向书桌的方向。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站在书桌前的陈柏霖终于迈步向卧室的门口走去。听到房门被关上、门锁转动的声音后,黄粱依旧一动不动的趴在床底下,足足等待了十分钟之久。
确信陈柏霖已经离开,被冷汗浸透全身的他才胆战心惊的从床底下爬出来。四肢酸痛的黄粱几乎忘了该如何行走。
他坐在地板上缓了片刻,这才猫着腰——他清楚这样做完全没必要——走到卧室的门口,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倾听走廊里的动静。确定一切安全后,黄粱小心翼翼的转动门把手走了出去。
走廊内空荡荡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地毯上,照亮了飞舞在半空中的一粒粒尘埃。黄粱站起身,从大猩猩重新进化成人类,他轻手轻脚的把陈柏霖卧室的门重新关紧,将门锁上。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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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粱放回自己的套房后,立刻给欧阳倩打去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欧阳倩劈头就是一句:“喂?你还活着呢?”
“不然呢?我找地儿死去?不仅活着,而且依然潇洒。”
“切,那就好...对了,你刚才竟然挂我电话!”
黄粱瘫坐在沙发上,倒了杯凉白开一饮而尽,他擦着下巴回答道:“情况特殊。”
“你撞见陈柏霖了吗?”
“没打上照面。当时我躲在床底下。”
“哈?”
“不重要。”黄粱无奈的苦笑着,“等我吃完午饭的,欧阳,咱们去见见坛子沟的村民吧。”
“可以。对了,黄粱,你还没告诉我那个扣子是不是陈柏霖的。”
“你觉得呢?”
“肯定是那个狐狸眼的。”
“回答正确。”
“果真是这样...”
黄粱点点头:“嗯。咱们的预感没错,陈柏霖极有可能实施了一场谋杀。对了,晚上可能得求你帮个忙。”
“啥忙?”
“你肯定乐意帮忙。”
“......有话直说。”
黄粱微微一笑:“搞破坏。”
“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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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有些奇怪...
远远打量着十几米外那名站在树旁的年轻女性,罗伯特内心中的疑虑之情更胜。来到这地方已经有足足两个月了,在这段期间内,他的直觉还是第一次如此强烈的向他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