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吗?”人一放松,没了把门的嘴就什么蠢话都会说出来了,黄粱不经思考就脱口而出:“欧阳,你应该有门子吧?能不能跟‘公司’的人说说,让他们给我的事务所投点钱,像是天使投资那种。毕竟我那间事务所在行业内也算是翘楚。”
“翘楚?你还真好意思说。”欧阳倩冷哼了一声,“你确定想这样做?”
“呃...我就是瞎说闹着玩儿。”黄粱尴尬的挠挠头,意识到自己开了个糟糕透顶的玩笑。“这都是血海深仇的,一笑泯恩仇是不可能了,只剩下鱼死网破这一条路行得通。”
“挂了,没工夫听你说废话。”
“诶...还真把我给挂了。很酷哦。”看着手机苦笑了几声,黄粱走进卧室,直接向后仰倒在松软的大床上,闭着眼睛说道:“没翘楚的命,但至少咱有翘楚的心呀。这就是亿万富豪家中的床铺吗?也太软了点吧,真想一辈子都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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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黄粱来到一楼的餐厅和乔浩然同进午餐。饱餐了一顿鲜美的蛤蜊和牛排后,两人在陈柏霖的陪同下移步到别墅的观景台,一边喝着咖啡一边享受着午后山林的美景。
闲聊的过程中,话题不知不觉的引到了本地的风土人情。黄粱想起来时路上碰到的那伙村民,随口向乔浩然问道:“乔叔叔,这里的工厂出了什么事故了吗?”
乔浩然把端起的杯子放下,注视着黄粱问道:“哦?何出此言?”
黄粱把来时路上碰到的小插曲讲述了一遍。“————那伙人看着应该是本地的村民。举着牌子对来往的车辆叫喊着什么。还是蛮危险的。”
“好像是有这么一群人。”乔浩然点点头,表情平和的说道:“他们胡搅蛮缠有一段时间了。甚至时不时的还会来骚扰我一番。”
“骚扰您?”黄粱诧异的看向白发苍苍的老人,“为什么?”
“因为他们觉得我应该和他们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乔浩然说,“因为我住在这里,所以我必须负担起他们强加给我的责任。他们觉得我出面的话分量重。”
“您能详细说说吗?”
“还是让小陈说吧。”乔浩然转头看向一旁正襟危坐的陈柏霖,“这些事情一直是你在处理,你和小梁说说吧。”
“是这样的。”陈柏霖扶了一下鼻梁上的金边眼镜,用冷淡的语气说道:“事情的起因在于这附近的一家工厂发生了导致工人死亡的事故。事故是由于工厂设备的老旧加上工人操作不当,结果两名工人当场死亡。
“这两名工人都是本地的农民,农闲的时候去那座工厂做临时工。工人的家人们联合在一起。向多方求助后,他们成功迫使出事的工厂停工,那座工厂就这么被搁置了,至今有将近四个月了。”
黄粱不解的问道:“是这样啊...即然工厂已经停工了,事情不是应该得到解决了吗?难道是那间工厂没有进行赔偿?”
“问题在于那些村民们都得了迫害妄想症。即便工厂停工整顿,给予了赔偿,并对导致工人死亡的设备和相关负责人进行了处理,但这些人仍不满意。他们说一定要获取到更多的赔偿。揪着什么生命无价之类的空话不放。”陈柏霖轻蔑的冷哼了一声,“各方面其实都清楚,这喜人就是钱没要够,想要再多讹诈点。”
“这样啊...”
“其实这件事本可以得到妥善的解决。”陈柏霖说,“的确发生了意外事件,但也是因为工人本身操作不当才造成的无可挽回的后果。工厂已经进行了赔偿,但人的欲望是填不满的。”
是啊,这一点你们还真是有发言权。黄粱在心中默默的想着。
“小陈说的是事实。”乔浩然手臂一挥,“我之前也办过工厂,对这方面的事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