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后,我觉得这应该就是我目前最想要做的事情。用我的方式来祭奠我的爸爸,还有我的妈妈。”停顿了片刻,她补充道:“还有斯彦和所有离世的人们。”
“嗯...”
“黄粱,这半年的时间中,我时常在想我爸爸的死、斯彦的死、还有凌冉峰和凌远生的死,他们的离世真的都只是意外吗?”凌雪眼神渺茫的说着,她看向黄粱的茫然视线似乎穿透了他,去到了别的地方。
“嗯...我有时候也会想起这一连串的死亡。”
“我想那些或主动、或被动被牵扯进这个漩涡的人,都会经常思考类似的问题吧。”凌雪呢喃道,“黄粱,你得出的是什么答案呢?”
黄粱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看着她。
“我在整理我爸爸的遗物时,发现了一包烟。”
“烟?”
“我爸爸是不抽烟的,也不喝酒,他几乎滴酒不沾。”凌雪直视着黄粱的双眼说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和香烟扯上过任何关系。”
“作为一名写小说的作家,你父亲竟然不吸烟?”
“刻板印象。男人一定要吸烟,男作家更应该烟不离手,不,我爸爸讨厌烟味。”凌雪说道,“所以当在他的书桌中发现那把香烟的时候,我被惊呆了。”
“不至于吧。”
“至于,很至于。你知道凌远生有严重的烟瘾吗?”
黄粱眼前不禁浮现出那个臃肿肥胖的老人灵活的吸烟的画面。他轻轻点了下头,在心中不禁呻吟了一声:果真是烟吗...
“那盒烟是凌远生最为钟爱的牌子。他当时已经是肺癌晚期了,吸烟对于他而言无异于自杀,但他就是戒不掉,反复几次无果后,他也就放弃了。”
“这样啊...”黄粱挪开视线,他有些难以直视凌雪闪烁着异样光芒的双眼。
“为什么我爸爸的书桌抽屉中放着一盒凌远生钟爱的香烟呢?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长时间。直到我想到了一种可能。”
“凌雪,”黄粱迟疑着说道,“现在谈论这些还有意义吗?人都已经离世了,你没必要——”
“有必要,至少对我个人这是有意义的。”半年前那个执拗的女孩再次回来了,凌雪用斩钉截铁的语气说道:“我必须搞清楚我爸爸为了我都做了什么、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黄粱只有一声长叹。
“你果然想到了。我就知道。”凌雪逼人的气势渐渐散去,她看向黄粱的眼神也少了几分偏执、多了几分柔和。“你之所以给我那个藏着窃听器的发卡,一方面是出于担心我的安危,一反面也是你因为怀疑我可能与斯彦的死有关吧。”
“没错。”黄粱坦率的承认,“你是第一个发现凌斯彦尸体的人,你和他之间的通话内容只有你一个人知晓,我和警方听到的都是你的一面之词。如果是你把那部有问题的手机放在那片树林的空地中央,是你诱使凌斯彦用那部手机打电话的话,这在逻辑上完全行得通。”
“果然是这样...”凌雪难掩脸上的失落之情,她沉默了片刻,开口说道:“你当然会这样想,但我和斯彦的死——包括凌冉峰和凌远生的死——真的毫无关联。”
“我知道。杀他们的人不是你。”
凌雪闭上眼睛,面容痛苦的呢喃道:“但他们都是因我而死。”
黄粱没有出声,他转头看向敞开一侧的大门外静谧祥和的街景。深秋的京阳市在白天仍有着二十度上下的温度,秋高气爽的天气是一年之中最舒服的一段时间。黄粱会打开门窗,让清新的空气吹进来,享受着入冬前最后的美好时光。
“是我爸爸,人是我爸爸杀害的。”
“是啊...”黄粱专注的看着门外的街景,对面人行道旁栽种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