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虚假的。
但如果远没有电影中所表现的画面残忍恐怖的一幕、真实发生在现实生活中的话,黄粱确定没有人能够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做到云淡风轻。
凌雪当时的反应远远谈不上‘云淡风轻’这一标准,但是年仅17岁的她可要比今年已经37岁的王岚镇定多了。
这仅仅是认为个体差异造成的吗?还是出于对凌冉峰刻骨的恨意,导致他的死在凌雪眼中并不惊悚,甚至有种大仇得报的感觉?黄粱暂时还无法对此事做出笃定的判断。
“看来那样做是对的...”黄粱自言自语道。
这一天的余下时间,黄粱一直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午饭是被警员送上来的——一份不怎么好吃的咖喱鸡肉饭,某个遍地都是的快餐连锁店的食物。开门的时候黄粱张望了一眼走廊的情况,果不其然,在走廊上站着两名执勤的警员。从两人警惕的表情不难看出,他们接到的命令是确保所有嫌疑人都待在各自的房间里。
吃完饭后,闲来无事的黄粱靠看书打发时间。虽然基本没看进去多少白底黑字,但消磨时间的作用至少还是达到了。在不知不觉中,太阳从晴朗的太空中慢慢西下,天空变成了一副灿烂的金黄色,晚霞宣告着夜晚即将到来。
晚上刚过七点,饿着肚子的黄粱被敲门声惊动,他以为是又来给送饭来了,推开门一看是双手空空的张扬,他还愣了一下。“怎么了?让我喝西北风啊?”
“陈警官要见你。”
“见我?行吧。”黄粱耸耸肩,转身取了件外套后,他跟在张扬的身后走下楼梯,来到了一楼的餐厅。
宽敞的餐厅中只有陈斌一个人。黄粱迟疑着坐在陈斌示意的那张靠背椅上,交替着打量正在吃螺蛳粉的陈斌和坐在他身旁的张扬。
“这东西相当上瘾,几天不吃就想得慌。”陈斌用餐巾纸擦了擦嘴,把只剩下汤水的面碗推到一旁,头发稀少的他注视着黄粱说道:“饿了么?”
“我美团用的多。”
“啊?”
“没啥。”黄粱摆摆手,“您肯定不是专门叫我来给您打扫汤底的吧,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
“行,那我就你不藏着掖着了。”陈斌轻咳一声,表情严肃的问道:“你参与了?”
黄粱挑起一侧眉毛看着他,反问道:“参与啥?”
“给凌远生下毒这件事。”
“没有。”黄粱斩钉截铁的回答,“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真的?”
“我有必要从京阳市专门赶过来毒死一名素未谋面的老头吗?”黄粱轻蔑的一笑,“还是说您听到了某种小道消息,把我误解成一名披着侦探外皮的杀人狂魔?”
“呃...你是吗?”
“杀人狂魔吗?不是。侦探吗?没错,如假包换。”
陈斌揉了揉鼻尖,望向黄粱的眼神中还是隐藏着怀疑之情。停顿了几秒钟,他接着说道:“恕我直言,毒杀这种事情,不像是一个十七岁小姑娘能单独犯下的案子。”
“所以在您看来,我这位三十多的成年男性就很符合毒杀者的身份了?拜托,年龄和犯罪有直接关系吗?七八岁大的杀人犯这个世界上还少见吗?而且我并不认为凌雪和凌远生的暴毙有任何牵连。”
“嗯...”陈斌眉头紧皱,黄粱这种充满着讥讽意味的说法方式让他非常不适应,强忍着不满情绪,陈斌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话:“目前来说,凌雪是下毒者的嫌疑无疑是最大的。”
“为什么?”黄粱语气生硬的问道,“就因为她是死者的亲孙女?”
“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吗?”陈斌同样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讥,“凌远生死后,获益最大的人就是凌雪。其余的嫌疑人——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