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能为家里挣钱。我一个人去后山上捡柴火,捆成一捆后用捡来的柴火去换吃的、换钱。”
黄粱争辩道:“时代不——”
凌远生厌烦的摆了下手,阻止黄粱把话说完。用颤巍巍的手从面前的矮桌上拿起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烟点上后,老人深深的吸了一口,眼神迷离的吞云吐雾。在烟雾缭绕中,凌远生轻声自言自语了一句:“看来你没参与。”
“什么?”
“没什么。我累了,你出去吧。”凌远生专注的看向挂在一旁墙壁上的一副山水画,直到黄粱起身走出房间,老人都没有再看他一眼。
这是黄粱第一次见到凌远生,也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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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凌远生的房间返回到客房后,黄粱冲了个澡,直接上床休息了。晚上十点入睡对黄粱而言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事情,但经历过白天的种种意外之后,他几乎是身子还在沾到床单,人已经沉沉的熟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九点多,自然醒的黄粱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大概在九点四十分左右挣扎着起床洗漱。经过一晚上的充足休息,他整个人的状态好了不少,至少能勉强和‘精神抖擞’这个词沾边了。
简单的洗漱一番,黄粱走出客房,顺着楼梯来到了一楼。一楼大厅仍保持着昨天发生意外后的场景,除了少了凌冉峰尸体的踪迹外,几乎毫无差别。变形的枝形吊灯、破烂的大理石地面和那张完全看不出本来面貌的单人沙发,点点暗红色的血迹点缀在残骸中,提醒着路过的人们,就在十几个小时前有一个倒霉蛋死于‘天谴’。
“太惨了。”
摇了摇头,把眼前浮现出的凌冉峰尸体的惨状驱散,黄粱绕过被警戒线围起来的事发区域,向执勤的警员打了声招呼,推门走进了餐厅。
餐厅内并不是空无一人,陈斌警官和刑警张扬似乎在商量着什么,两人挨着很近,当黄粱推门走进餐厅的时候,两人步调一致的抬头看向他。
“两位早。”黄粱点头示意道。
“睡醒了?”
“嗯,起来晚了。”黄粱苦笑着回答,“两位忙,我去厨房看一眼,找点吃的对付一口。”
“做饭的阿姨刚才出去了,厨房没有人。”
“这样啊...”黄粱揉了下饿的咕咕叫的肚子,无奈的叹口气,他拉出一把椅子坐了上去。“两位吃了吗?”
“吃完了,托昨晚回家的同事路上买的包子。张扬,包子有剩下的吗?”
张扬摇摇头:“没有,都吃没了。”
“意料之中。”陈斌冲着黄粱笑了笑,“一不留神,别说是包子了,送的小咸菜都吃没了。”
“挺好的,能吃能喝。”黄粱附和道,“两位在研究案情吗?”
“谈不上,商量一下报告该怎么写。”陈斌边说边把摆在面前的笔记本合上了,“事情很简答,一目了然,就是报告有点难写。如实写可能都没几个人会信。”
“的确是。”黄粱赞同的点了下头,“至少如果我没有亲眼目睹凌冉峰的死,我是绝对不会相信一个人竟然会被自己家里的电灯砸死。”
“家都不安全的话,这个世界上也就没有能让人安心的地方了。对了,黄粱,你昨晚和凌远生先生聊什么了?”
“没啥,随便聊聊。”
陈斌意味深长的看了黄粱几秒钟,没再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正当餐厅中的几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闲天的时候,张妈端着餐盘从侧门走了出来,她快步向厨房的门走去,似乎嘴里小声嘀咕着什么。
黄粱见状赶紧追了过去。
“张妈,张妈,等等我。”
张妈抬头撇向黄粱,冷淡的问道:“你要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