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清醒过来一样,目光变得警惕起来,面对黄粱的追问,她只是摇着头,轻描淡写的回了句‘没什么’,就不再说话了。在黄粱困惑的注视下,凌雪蹲在行李箱前,继续把床上的衣物卷起来塞进箱子。
一头雾水的黄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话的戛然而止让他感觉有些郁闷。女孩紧绷的嘴角无疑在向他下达着逐客令。犹豫了片刻,黄粱决定还是不要把凌雪逼的太紧,虽然表面上她显得克制而平静,但实际上她可能时刻处在崩溃的边缘。
正当黄粱打算随便找个借口返回自己的客房时,他身后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充满兴奋之情的声音伴随着门页转动发出的吱嘎声飘进屋内:“小雪姐,这是你专门为我准备的生日礼——啊...黄先生,您也在啊。”
脸上原本洋溢着兴奋与激动的凌斯彦看到屋内黄粱的身影,表情立刻凝固住了,他迟疑着向凌雪看去,拿着张纸的右手快速的背在身后,像是在提防黄粱这位突然出现的陌生人。
“你们聊吧,我回房间睡一小会儿。”黄粱迈步走出了房间。为了给他腾出地方,凌斯彦后退几步。在经过瘦弱男孩身旁时,黄粱突然想起什么似得问道:“完了问了,你父亲回来了吗?”
“还没有,今天可能会晚一点回来吧。”
“他一定会回来?”
“当然,毕竟您把小雪姐带回来了,我父亲说他要当面谢谢您。”男孩说话的同时还欠身向黄粱鞠了一躬。
你千万别和你爹学,黄粱心想,光动嘴皮子还是免了吧。
“你们俩聊吧。”丢下这句话,黄粱转身向走廊另一侧的客房走去。他能感受到男孩印在自己后背上的视线。
回到房间后,或许是吃了蛋炒饭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和凌雪之间的对话太多沉重,躺在床上看书的黄粱很快就昏睡了过去。当他被敲门声唤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
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黄粱应门发现是王岚站在门外,他揉着纷乱的头发,边打哈欠边问:“有什么事情吗?”
“凌先生回来了。”
“凌冉峰回来了?”
“对。”王岚冷淡的目光中隐含着一丝责备,似乎对黄粱直呼自己雇主的名字感到有些不满。“他想要当面和你聊一聊。”
“聊天吗?行,我知道了,他人在哪儿?”
“楼下客厅。”
“成,我洗个脸就下去。”
也不管王岚做何反应,黄粱径直把房门甩上,迈步走进了卫生间洗脸。本来对王岚的第一印象就不好,听完凌雪的自述后,他更是没什么好脸色给这个短发肌肉女。
一刻钟后,洗漱干净、换上一身换洗衣服的黄粱迈步走下楼梯,来到明亮的客厅中。悬挂在半空中的枝形吊灯投射下耀眼夺目的光线,驱散了边边角角所有的阴暗。和白天时相比,灯火通明的客厅是另一番模样,至少破败老化的部分被光线很好的遮掩起来。
“你好,又见面了,黄先生。”坐在枝形吊灯正下方的凌冉峰用夹着雪茄的手向黄粱举手示意了一下,他甚至没有从那张椅子上站起来。“今天的事情脱不开,不然我一定会亲自去火车站接你和小雪。”
黄粱表面笑嘻嘻、心中妈卖批,心想我倒要看看,你这幅丑恶的虚伪嘴脸究竟能装到什么时候。
“返回的车票买了吗?”凌冉峰随口问道,“要是没订好的话,我让王岚去安排。”
“不着急。”
“黄先生没有正式工作吗?”
强忍着翻涌上来的愤怒,黄粱克制着说道:“算是半个自由职业者吧,时间还算是富裕。”
“这样啊...自有职业?”凌冉峰反复念叨着‘自由职业’这四个字,嘴角的那一抹笑意在黄粱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