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夸张。”海莉面无表情的说,“我看过黄粱当时用手机拍摄下的图片,那间屋子简直成了一间屠宰场。”
“屠宰场?”张芷晴随手拿起一个抱枕紧紧的搂住,一副想听又怕听的纠结表情,“出人命了吗?”
黄粱用过于低哑的嗓音说:“出人命了。如果那天晚上我听陈小纭的话在那间平房留宿的话,说不定我也被人给屠宰了。”
“不会吧,说不定你要是留下的话,就不会发生意外了。”
“或许吧,谁知道呢。”黄粱神情沮丧的回答,“那一幕对我的冲击太大了,自从离开警队我,我还是第一次面对血淋淋的尸体。”
“别吊我胃口了,赶紧说你究竟都看到了什么。”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吃完早点的黄粱搭乘公交车去约瑟夫的家看他。路上他多少有些担心这人可能连夜收拾行李跑路了。一路无话,在约瑟夫家院子的门前张望了几眼,黄粱推开门走了进去。
四周安静祥和,一眼望去,车道两旁的平房中隐约能看到人影在走动,有些烟筒冒出缕缕黑烟,可能是晚起的人在烧火做饭吧。透过蒙着一层塑料布的窗户,黄粱隐约能看见火炕上的人影。
都这时候了还没起床?黄粱小声嘟囔了一句,伸手拉开了平房的房门。房门被拽开的一瞬间,黄粱顿感可疑。
血腥味。
浓重的血腥味拼命的往黄粱的鼻孔里钻。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当场愣在原地,手紧紧的握住门把手,站在门口不知所措。过了几秒钟,他回过神来,全身的肌肉在一瞬间调动起来,弯下腰,降低重心的黄粱买过门槛,走进了屋内。
进门的右手边就是昨天和待了几个小时的卧室,方才在院落中时,他看到屋内的炕上躺着一个模糊的人影。而刺鼻的排泄物的恶臭混杂着血腥味正从紧闭房门的门缝中飘出来,刺激着黄粱绷紧的神经。
从口袋掏出手帕和手机,黄粱打开录像功能,握着手帕的手轻轻按住门把手,将门打开了一条缝隙,他把手机凑近门缝,通过摄像头窥视屋内的场景。
肆意横流的血污,横死当场的尸体,被排泄物和血液浸透的床褥。手机屏幕上呈现的犹如人间炼狱般的景象让黄粱一时之间忘记了呼吸,他瞪大眼睛注视着这诡异残忍的一幕,仿佛被冻结成了一尊雕像。
‘这...这TM的究竟发生了什么...’
房间内一览无遗,除了火炕上的尸体外没有其他人。黄粱推开门小心翼翼的走进屋内,避免踩到飞溅到地上的斑斑血迹。站在门口,注视着两米之外的躺在床褥上的约瑟夫的尸体,黄粱突然有些错乱,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做梦还是现实中果真发生了这一切。他抬手打了自己一耳光,痛觉神经仿佛也被震撼到出现延迟,痛感过了几秒钟才姗姗来到。
约瑟夫死透了,他的瞳孔已经出现浑浊,这说明他死了有段时间,他还穿着昨天的那身衣服。尸体上沾满血污,一时之间黄粱分不清他被人砍了多少刀,不过真正致命的无疑是咽喉处的那一条深可见骨的割痕。
你为么被人割喉了...黄粱注视着躺在炕上的尸体,困惑不解的低吟着。
“这也太可怕了...”张芷晴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雪白的脖颈,“割喉诶...这都是多大仇啊...”
“那一幕的确非常可怕。遗憾的是,存有视频录像的手机在那之后不久就损坏了——被一名纵火狂一脚踩碎了,当然,他付出了自由和一颗蛋的代价,我勉强能接受。”
“好吧...我反正是一点都不觉得遗憾。”张芷晴小声嘀咕道,“自从认识你之后,我见过太多的尸体了。我现在都把血腥恐怖片当搞笑片来看。”
“那些视频我看过...”海莉眉头紧蹙的说,“非常的...可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