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黄粱第三次来这间咖啡店,不知是每次他来到时候都恰巧赶上了生意惨淡,还是说这间咖啡店的确没什么客人来,除了那名眼熟的女服务生没精打采的玩着手机之外,这间静谧的咖啡店中就只有黄粱一个人在默默的注视着窗外。
店内安静的气氛与橱窗外熙攘的行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这里是世间仅有的一片净土,没有被焦躁和急切的情绪所腐蚀。品味着温热的咖啡,黄粱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宁静被推门而入的高大男人所打破了。
“还没放弃呢?”沈特边向这边走来边问,他脸上那一抹讥讽的冷笑让黄粱暗自庆幸自己安排了这次见面。
“近来可好?沈先生。”
“托您的福,过的还不错。”沈特大咧咧的坐在黄粱对面的椅子上,他点了一杯黑咖啡。
这期间黄粱保持安静,直到那名懒洋洋的女服务员把咖啡端上来后,他才再次开口:“你上次就看出来了吧。”
“看出什么?”
“我不是贾飞的表哥。”
沈特微微一笑:“你不是吗?”
黄粱摇摇头:“我受雇于张晓玲。”
“受雇?”沈特故意拉长语调,“所以你是干什么的?司机?”
“我经营着一间侦探事务所。”黄粱语调平静的回答,“名片我就不给你了,没这个必要,我没有律师资格。”
“律师?我为什么要找律师?”
“如果你自己不找的话,会指派一名律师为你辩护。不过能花钱还是花钱吧,不然你可能没机会花了。”
“......你是在威胁我?”
“我?”黄粱抬手指着自己,“我威胁你?怎么可能,我又没吃熊心豹子胆——吃这些东西是犯法滴,犯法的事情咱不碰。是你在威胁人吧。”
“我?我威胁谁了?”沈特试图营造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他故意举止粗鲁的喝着咖啡,徒劳无功的掩饰内心的惶恐。
“我的委托人,张晓玲。”黄粱平静的说,“你威胁她有一阵子了吧。从她还是你手下员工的时候算起,到今天至少有一年左右的时间。”
“......张晓玲那个女人对你说什么了?”
“那倒没有。女人一旦决心保守秘密的话,轻易是不会向他人吐露。”
沈特明显松了一口气。
“但是如果她不说,这件事不等于不存在。去年10月份,张晓玲有过一次自杀未遂的记录。”黄粱注视着沈特的双眼说道,“割腕,因为发现即时,她被抢救了过来。”
“是吗?”沈特低头看向咖啡杯,“我没听她提过。”
“她那时候还没有和贾飞结识,所以贾飞不可能是她企图自杀的原因。所以我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你。”
“这事儿和我没关系!”沈特矢口否认,“我根本不知道——”
“当然和你有关系。张晓玲从你手下离职是在九月末,她离开公司后没几天就试图自杀。我调查过张晓玲的财务记录,金钱不会是她意图自杀的原因。也不会是感情因素,我向她身边的熟人打听过,她当时是单身。”
“你怎么能确定她就是单身?”
“我相信她当时室友的判断,两个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女孩,不可能对室友是否恋爱判断出错。而且这位小姑娘回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去年的八月十四号,张晓玲彻夜未归,这种情况在她们两人的合租生涯中从未发生过。”
“可能她是在朋友家住一宿——”
黄粱摇摇头:“张晓玲的室友还记得那天晚上张晓玲要去参加公司聚会,她还给我看了当天的聊天记录。张晓玲和室友说她可能会晚点到家,如果喝多了的话,希望她能够去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