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黄粱略显窘迫的扯动嘴角笑了下,“我倒是没听张晓玲提起过...”
“她应该是不知道吧。”沈特冷冰冰的看着他,嘴角的微笑隐含着讽刺的意味,“毕竟也不是什么多么重要的事情。我不会像是她一样逢人便说。”
“呃...你是提前约定好的吗?朋友来家中做客。”
“对,他带着他的小儿子来我家。一个星期前就约定好了吧。那孩子过生日,我是他干爹,当然得表示表示。”
“孩子过生日啊...”黄粱点点头,“送给他的礼物不便宜吧。”
“玩具而已,孩子喜欢就好。”
“好吧...这么说你那天还挺忙的,又是去贾飞家找他,又是和朋友预定好见面。”
“我朋友来早了一些。”沈特说,“约定的是四点多到,我没成想三点五十他就带着孩子来了。”
“这样啊...果然,我就知道,张晓玲那个疯婆娘说的话根本不足为信。”黄粱微笑着伸出手,“感谢你啊,沈先生,我没什么要问的了,这些话足够我交差了。”
“那就好。”
黄粱正打算说几句场面话,结束这场并不愉快的对话,沈特突然来了一句:“你知道贾飞生日是几月吗?”
“什么?”黄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贾飞的生日是几月份的。”
“呃...这我还真不知道...”黄粱感觉自己一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
“表哥哈?”沈特从椅子上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黄粱,他壮硕的身躯遮挡住光线,这让他那张被阴影笼罩的面容在黄粱眼中更显冷酷。丢下一句‘再见’,沈特转身走向咖啡店的正门,推门走进了阳光明媚的街上。
坐在椅子上的黄粱长出一口气,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沈特临走时的冷酷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他早已看穿了黄粱拙劣的伪装,全程都在陪他表演。
“原来小丑就是我自己...”自嘲了一句,黄粱起身走向吧台,点了杯咖啡后,握着纸杯走出了安静清凉的店面。
推门玻璃门的一刹那,像是有人调高了这个世界的音量键,人声、车声、音乐声混杂在一起,一股脑的钻进了黄粱的耳朵。端着温热的咖啡纸杯,黄粱迈步向停在几十米外的爱车走去,脑海中播放着方才和沈特之间的种种画面。
黄粱确信沈特看穿了自己的伪装,但他没有选择避而不见,而是将计就计,主动把信息告知给黄粱这名可疑的人物,这种举动只能说明一点:沈特无比的自信。他确信突然冒出来的这位自称是贾飞表哥的陌生男人不会对自己产生任何威胁。
这种心态明显不是无辜者的心态。分明是对自己极度自信的犯罪者会做出的举动。沈特内心深处有一种想要炫耀的冲动,但是理智克制着这份冲动,他只能通过其他途径来满足自己的成就感。
“该死的混蛋...”
自言自语的同时,黄粱握着纸杯的手不自觉的渐渐用力,当温热的液体流淌到手上时,他这才回过神来。匆忙的把一口未喝的咖啡丢进一旁的垃圾箱里,黄粱掏出纸巾擦了擦手,嘴里低声的咒骂着。
“很好,沈特,你想我下战书?这将是你这辈子做过的最愚蠢的决定...”
黄粱抬头看着不远处高耸的高层建筑,靠右边那一栋就是贾飞和沈特居住的楼房。从远处看,一扇扇玻璃窗反射着刺眼的光线,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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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芷晴的帮助下,黄粱很快锁定了疑似在贾飞死亡当天去沈特家做客的朋友的身份信息。
这多亏了沈特的小疏忽,他忘记把黄粱设置成‘不对他显示朋友圈’。
朋友圈几乎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