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就会心甘情愿的把心中的秘密一股脑的说出来?
黄粱抱着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的无所谓态度,把见面请求发给沈特后,随手把手机仍在沙发上,径直返回卧室换衣服去了。等他换上宽松舒适的居家服,又去卫生间上了个厕所,再去厨房泡了杯热咖啡,忙活了好一阵儿之后,他这才满身轻松的坐在沙发上,查看手机是否接到了回信。
根据信息发送时间显示,沈特的回信是在黄粱发去见面请求的六分钟后发过来的,简简单单两个字:可以。
“可以...”
黄粱抿了口咖啡,把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发了过去,他预定明天上午十点钟在沈特家所在小区附近的一间咖啡店和沈特见面——这间店他今天偶然光顾过一次,现磨的拿铁味道还不错,至少不是洗脚水的程度。
在黄粱思索明天和沈特见面时自己要说些什么时,张芷晴推开门走了进来,一副精疲力竭的模样。
“怎么了?”黄粱好奇的问道,“吃了太多的零食,累到腮帮子了?”
“真是那样就好了。”张芷晴把背包丢在地板上,重重的倒进沙发里,“累死我了...真的是,你说这帮老教授一天天也不敢个正经事儿,天天就知道玩!”
“他们玩啥啊?开黑吃鸡?”
“那倒没有...层次稍微高一点点。”张芷晴把脸埋在靠垫里,发出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放风筝。”
“好吧。”黄粱哑然失笑,“的确层次高了一点点。春天嘛,去放放风筝挺好的,随便还能锻炼一下身体。”
“我看这群老头就是日子过得太滋润了,一个个都吃饱了撑的。”
“注意言辞。”
“切...当面不能说,回到家里还不能倒倒苦水啊?你呢,今天有什么收获吗?”张芷晴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好奇的打量着黄粱的表情,“看你心情不错的样子...没白费功夫?”
“算是有收获吧。”
“贾飞真的不是自杀?”
黄粱耸耸肩:“暂时还不好下判断。”
“切...装什么啊,我还不知道你,一副像是拿到了心爱完全的小屁孩的表情。”张芷晴鄙夷的撇撇嘴,嘴角弯成了八字,“幸灾乐祸...”
“诶,我可没有啊,你别顺便给我扣帽子。”黄粱义正言辞的说,“弄得我好像天天盼着被人出事一样。”
“不然呢?人人都幸福的话,谁还来你这间解忧事务所?你不得喝西北风去啊。”
“要是人人都幸福的话,凭什么我被排除在外。”黄粱抬手指了指摆的满满腾腾的书架,“不说我攒下的存款——”
“你那充其量就是余额。”
“——你甭管是什么,不靠那些养老金,单单是这些藏书就够我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是是是,这个世界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舍得为奇奇怪怪的收集癖花钱的人。”张芷晴小声低估了一句,“不过我好像没资格说你,我对鞋子也有狂热的收集癖...”
“你知道就好。”黄粱好笑的看着她,“咱俩半斤八两。”
“论热爱你可赶不上我。”张芷晴一本正经的说,“我从来没打算把辛苦收集来的鞋子拿去换钱。”
黄粱耸耸肩,没说什么。
“如果贾飞不是自杀的话...凶手就是那个冷特——”
黄粱纠正道:“沈特。”
“抱歉,沈特,凶手就是这个人吗?”
黄粱眉头微皱,想了几秒钟后,他若有所思的回答:“虽然我还没见过沈特本人,不过从张晓玲对他奇怪的态度,我认为这人身上的嫌疑不小。”
“是啊...张晓玲好像格外的厌烦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