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奉告。”赵警官几乎是咬着后槽牙，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四个字。
“果然是专业的回答。”
“为什么钥匙上的指纹是残破不全的呢...”张晓玲困惑的皱起双眉。
“根据目前检定得出的结论，钥匙柄上似乎缠过胶带。”赵警官主动回答，“瞧我这记性，我还想着要向你询问一下此事。张小姐，你见过那柄钥匙上缠过胶带吗？”
“胶带？”张晓玲茫然的反问道。
赵警官期许的看着她，语气柔和的问：“对，胶带，就是生活中随处可见的透明胶带。家家都会备上几卷。”
“透明胶带只能应个急啊。那东西撑不了多久。”黄粱说，“真要是想把损坏的东西粘好，还得是502。当然，如果不差钱的话，最好的办法还是直接换个新的。”
“闭嘴！我没问你！”
“好吧，”黄粱无所谓的耸耸肩，“你的地盘你做主。”
“没有...”张晓玲缓缓的说，“我印象中没有见过贾飞在钥匙柄上缠胶带，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你确定？”
“至少我没有亲眼见过。”
“行吧...”赵警官为难的砸了下嘴，“除了你之外，贾飞平时也不接触什么人。看来我只能再去向那个沈特问问了。”
“你觉得沈特这人如何？”黄粱略显突兀的问，看到赵警官脸上不耐烦的表情，他笑着说道：“无可奉告。我帮你把这句话说了。”
赵警官丢过去一个‘你即然知道，还放什么屁？’的眼神。
“你还有其他问题想要对我小妹问的吗？”黄粱厚着脸皮继续搭话，“最好一次性问完，大家工作都挺忙的，没时间一趟趟往你这儿跑。”
“哦，是吗？”赵警官冷笑一声，“从贾飞出事后，就昨天张小姐没来。”
“是吗？”黄粱转头看向尴尬的低下头的张晓玲，“之前你天天来？”
“我——我就是待不住。”
“行吧...”黄粱感慨一声，“要是所有人都有你这种持之以恒的精神，这个世界距离人间天堂的目标就不远了。你说是吧，赵警官？”
赵警官装作没听见。
“行吧，今天就到这里吧，赵警官公务繁忙，小妹，咱俩就别给人家添堵了。”黄粱边说边从椅子上站起来，“谢了啊，赵警官。”
“别谢我。”
黄粱嘿嘿一笑，悠闲的走出了狭窄的办公室。
走出派出所，沐浴着温暖的阳光，浑身暖洋洋的黄粱伸了个懒腰，身上发出咔吧咔吧的声响。走在身后的张晓玲一言不发，仍是那副眉头紧锁的忧郁表情。
“甭想了。”黄粱说，“想不通的事情先放在一旁。”
“黄先生——”
“叫我黄粱就好。表哥也成，咱俩都不吃亏。”
张晓玲虚弱的一笑，她跟在黄粱的身后漫步在行人稀疏的街道上，向着停在临时停车位上的亮黄色甲壳虫走去。“还是叫黄粱吧。您觉得钥匙柄上的胶带痕迹是怎么一回事？”
“不好说。”黄粱若有所思的回答，“可能无关紧要，也可能至关重要。”
张晓玲强忍着没把‘废话’二字说出口。
“你觉得我是在说废话吧，当然，这的确是废话。”黄粱微微一笑，“单单是钥匙柄上留有胶带粘粘的痕迹，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可能是贾飞突发奇想，看到胶带后就决定撕下来一条站在钥匙上。人有时候是会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举动。前提是他的确死于自杀。”
张晓玲目光炯炯的问：“如果不是自杀呢？”
“如果不是自杀的话...钥匙柄上残留的胶带痕迹就很有可能是杀人凶手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