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王建仁的破吉普车来到医院,两人直奔王浩然所住的病房,不愧是VIP中P,诺大的房间中只摆着一张围绕着各式机器的病床。黄粱和王建仁推门进入的时候,穿着一身淡蓝色条纹病号服的王浩然正在认真的玩着手机,一脸胡子拉碴的模样,和照片上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完全是两个人。
“王浩然,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呦呵,稀客啊,王警官,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王浩然把手机放在一旁,表情放松的打量着不请自来的访客,他看了王建仁几眼后,就把注意力放在黄粱的身上,“这位是?”
“我朋友。”王建仁含糊道,“没有人陪?不能吧,上次来那位女士呢?上学去了?”
“今天大家都忙,”王浩然微微一笑,“王警官真是爱说笑,未成年的姑娘咱可不能碰,犯法的事情不能做呀。”
“是吗?有觉悟。”王建仁冷笑了几声,“今天来看看你。”
“荣幸之至。”
“有时间聊聊吗?”
“我能说不吗?无论是作为一名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还是说刘惠文的朋友,我都义不容辞。要不是身体不允许,我恨不得和您并肩作战,把那名凶残的犯罪分子揪出来!”
这人绝对是土生土长的京阳市孩子,黄粱在心中思忖,嘴太TM贫了……
“再说说吧,为什么10号当天中午给刘惠文打电话。”
“闲聊呗,没什么正经事。”王浩然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在病床上歪头看向黄粱和王建仁,表情悲伤,脸上写满了遗憾,“我一直劝她来我公司上班,一方面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一方面刘惠文的工作能力的确很强。”
“没说别的?”
“没说几句,说心里话,我有些后悔了,要是我没有打这通电话的话,你们也就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吧。”
“那可不一定,”王建仁说,“打不打电话不重要,有没有嫌疑很重要。”
“我为什么要杀死刘惠文呢?”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王浩然微微一笑:“我能理解诸位的工作,怀疑是你们的第二天性。”
“我们从来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王建仁义正言辞的说,“在你给刘惠文打电话的两个小时后她就遇害身亡了,能够进屋行凶的人大概率是她认识的人,不给陌生人开门难道不是独居女性的第二天性吗?”
王浩然微笑着摇摇头。“您这么说就太武断了吧,如果凶手伪装成不会引起怀疑的人呢?凶手可以宣称自己是物业的或是社区的。”
“您对骗人开门似乎很有想法啊。”
“我们只是在讨论问题而已,不是吗?假设可能发生的情况。”王浩然慢条斯理的说,“因为刘惠文在自己家中遇害就认定凶手是她的熟人,我并不这样认为。”
“是熟人的可能性比较大。”一直默不作声的黄粱开口了,“凶器是被害人家中的。”
“是吗……这事儿我还不知道,是什么啊?”
“水果刀。”黄粱瞥了一眼想要阻止自己继续说话的王建仁,自顾自的说,“凶手利用被害人家中的水果刀作为凶器。”
“是吗……我完全无法想象刘惠文死前经历了什么,太惨了。”
“如果凶手不是被害人的熟人的话,他为何会知晓水果刀的位置呢?按照常理说,刘惠文不会把水果刀放在明面上吧。”
“可能碰巧被凶手发现了吧。”
“我认为更有可能得情况是刘惠文接待某位来访的朋友时,打算用水果刀切水果招待客人。来访者看到了这把刀,随手拿起杀人。”
“这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