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派出所的民警赶来后,等了好一会儿,出租公寓方的人才姗姗来迟。一男一女两个小年轻毫不掩饰脸上厌烦的表情。
“能出什么事儿啊。”戴眼镜的男人不耐烦的嘀咕着,他站在门前,让自己的女同事挡在一旁,不让黄粱等人看他用万能钥匙开门,“我就说没事吧。嗯?这是什么味道?”
防盗门打开的一刹那,等在门外的众人立刻闻到了一股怪异的臭味。那名房产经纪人推门就要进去,却被黄粱一把拽住。
“等等!”
“等什么啊?”男人回过头狠狠的瞪着黄粱,“你不是你非要进屋看看吗?”
没有理会男人咄咄逼人的目光,黄粱转头对一脸茫然的民警说道:“警察先生,还是您先进去查看一下吧。您带鞋套了?”
“什么?”
“给您。”黄粱从口袋中取出一次性鞋套,递给了民警。这位警员一看就是位刚参加工作没多久的新手,脸上无法掩饰的慌张让他看上去丝毫没有任何架子,乖乖的听从黄粱的吩咐把鞋套戴上,轻手轻脚的走进了屋内。
“陈小姐?”民警小声呼喊着,“我是警察,我进门了,您听到了吗?陈小姐?”
房屋内没有任何回应响起,民警的话语在家具之间消散,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心急如焚的黄粱顾不上那么多,套上鞋套戴上手套后,他大步走进屋内,一把将房门锁上,避免外面的人进来看热闹。几步走到在客厅转悠的民警身旁,黄粱抓住他的手臂,嗅着臭味向发出味道的源头找去。
房子并不大,两室一厅的格局,不到五十平方米的面积,让这间屋子略显拥挤。客厅内摆放着米色的家具,十分廉价。厨房的空间非常狭窄,仅仅只够一个成年人原地转身。不过从灶台的干净程度来看,刘惠文平时应该不会开火做饭。
味道是从一扇菱形花纹的毛玻璃门后传出。
“这应该是卫生间吧。”民警小声问道。从黄粱严峻的表情中,他逐渐意识到情况可能非常棘手,整个人不免有些紧张。
“对。请您把门推开。”
“呃...我吗?”
黄粱无声的看着他。
“好吧。”咽了口口水,刚参加工作没多久的警员接过黄粱递过来的手帕,转转的转动球形门把手,卫生间的门发出嘎吱一声,缓缓的向后敞开了。
年轻的警员发出一声惊呼,连连后退了几步,如果身后没有墙壁挡着的话,他很可能直接摔个四仰八叉。
黄粱站在卫生间的门口,面容冷峻的注视着爬在卫生间瓷砖上的一具女性的尸体。尸体下的血液早已经凝固变色,成了近乎于黑色的血痂。
“打电话吧。”黄粱沉吟道,“让你的同事们过来。120就算了,没这个必要了。”
“好。”脸色苍白的警员立刻走向厨房。在这样一个平凡的下午,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他第一次见到了血淋淋的尸体,这种冲击和看图片或视频,或是在天平间看到的尸体完全不同。真实的让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正的做好准备...
警员走向厨房的窗户,打开窗户后站在窗前给自己的同事拨打电话,由于背对着客厅,他没有留意到向卧室走去的黄粱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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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的大部队赶到后,黄粱等人被带到了附近的派出所中接受问询。这一过程乏善可陈,被带去的人包括黄粱在内,和死者刘惠文都没什么关系。清洁员和两名房产公司的员工除了受到一点点的惊吓外——他们没能直接看到尸体——更多的是感到莫名其妙。
黄粱被当成了重点照顾对象。
这也难怪,一番询问下来后,和刘惠文没有直接接触的黄粱无疑是最可疑的人。面对这种对自己不利的局面,黄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