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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郑钧是几点进入举行音乐节的报废工厂的?”
“不到晚上九点吧。”何喜明回忆道,“八点半?可能再晚点。”
“几点离开的?”
“后半夜吧的,我记不太清了。”
“什么意思?”黄粱皱起眉头看着他,“你喝多了?”
“你这不废话吗,去音乐节玩我还能时刻保持清醒啊。”何喜明看黄粱的目光仿佛是在看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土包子,“可能是现场气氛太high了吧,我反正是感觉没喝多少酒,但是醉的可TM人事不省。要不是郑钧那小子够义气,我可能就得大冷天在露天睡一宿了。我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酒店了。”
“你几点醒过来的?”
“第二天的早上七点多吧。干,这孙子也TM不够义气,我吐了自己一身,郑钧竟然就给我扔床上就不管了!干TM的...在自己的呕吐物中醒过来,绝逼是我干过SB的事儿,比喝尿还白痴。”
“你还喝过尿呢?”黄粱瞪大眼睛看着他。
“这样犯法吗?”何喜明懒洋洋的斜睨着黄粱,“我好奇尿是啥味儿不行吗?”
“......可以,你随意。”黄粱整理一下凌乱的思绪,又问道:“你和郑钧住在酒店里?”
“没有,日租房。”
“日租房?”
“就是那种独门独院的出租别墅。”何喜明随口说道,“便宜得很,住一晚上才几千块。”
“......地方是郑钧找的?”
“不然呢?我出钱我还出力?你真把我当二百五呢?”
黄粱心想,原来你小子有TM的自知之明啊!
“你大概是几点喝断片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何喜明回答,“两位阿sir,郑钧他究竟陷入到什么麻烦中了?我跟那事儿肯定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是在浪费时间。”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一直默不作声的宋宁把车停在路旁,转头看向何喜明,“下车。”
“啊?”何喜明愣住了。
“我叫你下车。”
“呃...好吧...”何喜明迟疑着推开车门,回头看了黄粱和宋宁一人一眼,逃一般的冲出了车外,他险些摔个狗啃屎,蹦蹦跶跶的跑远了。
“这人的求知欲还真是旺盛。”黄粱感慨道,“竟然喝过尿!”
“他说的是实话吗?”
“嗯...应该是实话。”黄粱说,“这人就是个二百五,与其说坏不如说他是蠢。这可能正是郑钧找上他的缘故。”
“这人十有八九是被郑钧下药了。”宋宁沉吟道,“所以才会一时断片。”
“赞同。虽然陈子杰那辆车的停车地点是在京沈高速上,但命案发生的地点可能在其他地方,凶手杀人之后选择了抛尸地点。时间上或许有些紧巴巴的,不过考虑到津门市距离京阳市很近,郑钧还是存在杀人条件的。”
“他的不在场证明并不牢靠。”宋宁说,“而从他这段时间一直躲躲藏藏的行径来看,他身上的嫌疑非常大。”
“问题是动机啊。”黄粱眉头微皱,“你调查出郑钧有任何的强动机吗?”
“还没有。郑钧这个人的身份信息是真实有效的,即便他的确是你所怀疑的职业骗子,他用的也是自己的真名。”宋宁说,“这人没有违法记录,明面上看不出什么问题。”
“干干净净...”
“有一点值得注意。”宋宁说,“郑钧这个人前几年经常出国。”
“出国?去哪儿?”
“都是一些发达国家,可能是去旅游的吧——都是旅游签证。但他逗留的时间都不短,短则一月多则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