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黄粱点点头,“您用的是类似电磁铁的装置来固定住徐萌萌身上绳索的锁扣的吧,一旦她落入到明德楼能的指定位置,您就可以快速的把绳索回收。您应该也利用了电机等装置吧。”
“对,都是小型设备,电源都接在那间房间。”徐茂夫转身指了指志远楼靠近‘天桥’玻璃门的一扇窗户,“你说的没错,回收绳索用的是电机装置,徐萌萌再瘦也有九十斤左右,单凭我一个人的力气,我根本不可能成功实施计划。”
“您是如何想出这种‘钟摆杀人’的方式的呢?”
“看书。”
“好吧。”黄粱无奈的笑了笑,“果然书上的知识不分好坏,看谁来使用。能问一下您杀害徐萌萌的理由吗?”
“她成为了障碍。”
“您升副校长的障碍?”
徐茂夫点了下头:“她威胁我。”
“威胁公开您和在校女学生的丑闻?”黄粱叹了口气,“我只是搞不懂她和您究竟谁更愚蠢一些。”
“我还活着,她已经死了。”徐茂夫语气平淡的说,“她是个贪得无厌的女人,钱我可以给她,学业上的问题我也可以帮忙,但是她打算一直揪着我和她的关系来威胁我,而且是在我即将升任副校长的关键节点上,我绝对无法容忍。”
“除了杀人没有其他的方法了?”
“没有。”徐茂夫摇了摇头,“徐萌萌这个人性格非常偏激,我无法预测她会做出什么样的行径。她可以毫不在意的伤害自己,这一点让我尤为感到恐惧。”
“好吧...”黄粱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一个无法掌控的人。徐萌萌一定不是和您发生关系的第一位在校女大学生吧。”
徐茂夫没有回答。
“但她是最难控制的那一个。”黄粱说,“但杀人是不会解决任何问题的,只会带来更加严重的后果。”
“是啊...”徐茂夫怅然若失的注视着被自己当成杀人凶器的明德楼,眼神中满是无奈和伤感,“我心里很清楚这一点,但是一旦开始筹备、实施计划后,就像是有人在背后推着你,让你无法停下脚步,只能眼睁睁的注视着自己冲向绝望的深渊。”
“类似的话我听过无数遍了。”黄粱平静的说,“坦诚的说,我认为这只是一种逃避责任的说辞。”
“可能是吧。”徐茂夫寂寞的笑了笑,“看到你给我的那封信的时候,我就已经有预感了。”
“只是拙劣的模仿您的手法。”
“我只是有些好奇,你究竟了解了多少。”徐茂夫认真的打量着黄粱,“我对自己的计划很有信心,本以为不会被人看穿。”
“您的计划的确非常精巧,但败就败在太过精巧了。”黄粱说,“步骤越繁琐的计划,一旦发生计划外的错误的话,就越难补救。只要想通您的杀人手法,我甚至不需要专门去手机证据,何必呢?您准备的那些服务于计划的设备就是最直接的铁证,即便您早已经把它们都销毁了,但是相关信息却不会消失,那些专业设备平常人家中可不会常备。”
徐茂夫无奈的笑了笑:“是啊,而且我也没有把那些东西通通销毁。”
“为什么?”
“都是学校的设备。”徐茂夫回答,“如果我动手销毁了的话,反而会显得过于刻意明显。”
“的确。”黄粱点点头,“我还有最后一个疑问。”
“还有你搞不清楚的事情?”
面对徐茂夫的讥讽,黄粱微微一笑,开口问道:“您和徐萌萌是如何结识的呢?警方对徐萌萌手机中的社交软件进行了调查,但是却没有发现任何能把她与您联系在一起的线索。”
“我们一直是用写信的方式沟通。”
“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