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来,还是从志远楼一侧。大概率是后者。
即便已经接近午夜时分,但是双子塔的两栋大楼却仍是灯火通明,超过大半的窗户都两者明亮的白织灯灯光。宽敞的教室中可能只有一个人或是零星几个人的身影,但这并不耽误这些人把所有的灯管开关都按下,毕竟电费又不是他们出。
至于那些没有亮灯的教室,黄粱也不能下定论说这里面没人。即便已经离开校园十年了,他对躁动的青年男女们会做出的举动还是略知一二的。
任由自己的思绪在冰冷的严寒中自由的漂荡,当志远楼一侧的玻璃门被推开的时候,黄粱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听到,直到脚踩在雪上的嘎吱声响起,他才如梦初醒的转头看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您很准时。”黄粱眼角的余光看了眼手表,刚刚好是约定的时间。
“你是谁?”来者站在距离黄粱五米远的位置停下,阴冷的视线在黑夜中显得不是很真切,他的大半个身子都笼罩在阴影中。
“你不认识我,但我对您还算略知一二。靠...”黄粱平静的说,他原本打算依靠着‘天桥’的扶手而站,但是冰凉的触感直接透过了层层衣物,像是被电击一般,黄粱猛地站直。
男人冷冷的盯着黄粱,用厌烦的语气问道:“你打算干什么?”
“和您聊一聊。”黄粱故作镇定的挥了下手,“美好的校园生活,不是吗?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也喜欢能够在如此安静平和,充盈着生命力和年轻氛围的地方生活工作。”
男人只是默默的注视着黄粱。
感到气愤有些尴尬,黄粱轻咳一声,指了指明德楼和志远楼。“双子塔,这称呼很贴切,不过您一定都看腻了吧。”
男人还是没有说话。
“这条空中走廊您也走过无数次了吧。”黄粱踩了踩脚下的积雪,已经被压实了,“这是我第二次站在这里,说实话,我不喜欢站在这种高度。”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男人无法沉住气,语气中难掩内心的焦躁和困惑。
“啊,没什么,就是聊聊。”黄粱伸手摸了摸鼻尖。
“我没什么好跟你聊得,神经病——”男人转身就要离开,但是黄粱接下来的话迫使他停下了脚步,“就聊聊徐萌萌吧。”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黄粱耸耸肩,“这个话题您总该会感兴趣吧。”
“你认识徐萌萌?”
“不,您误会了。”黄粱摇摇头,“我和她的第一次见面已经是在她遇害之后了,当时我没能看到她的正脸,说心里话,我并没有感到遗憾,您知道,她当时的样子可不好看。”
男人保持着半转身的姿势,僵硬的站在阴影中,他似乎散发着一种磁场,让所有的光线都从身旁逃离。由于黑夜的掩护,黄粱看不清他的表情,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毫无表情。
“我不认识他。”男人生硬的语气中隐藏着一丝恐慌和愤怒。
“哦,您当然会这样说,但我和您心里都清楚,您不仅认识徐萌萌,而且知道那个每个人都想要弄清楚的问题的答案。”
见黄粱说一半不说了,男人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我知道什么该死的答案?”
黄粱微微一笑,一副鱼上钩了的轻松表情。“杀死徐萌萌的真凶究竟是谁。”
男人明显打了个哆嗦,但是他很快就掩饰过去了,从外表上几乎看不出任何纰漏。如果不是他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黄粱还真有可能被他伪装出来的镇定骗到。
“这个我还真略知一二。”男人讥讽的说道,“杀死徐萌萌的凶手是本校的一名助教,名叫张——”
“张伟,我相信我应该比您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