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徐萌萌总共见过几次?”
“四次。”张伟不假思索的回答,“就四次,我们其实也没聊多久。是去年十一月末的时候吧,我和她在一款名叫‘灵魂伴侣’的社交APP上被系统匹配到一起的。在那上面有一搭无一搭的聊了不到一个星期,突然有一天晚上她给我发消息,问我有没有时间去看一场电影——”
黄粱斜睨着他:“你立刻就不假思索的乐颠颠的去陪她看电影去了?”
“对。”张伟尴尬的摸了下鼻子,躲闪着黄粱的目光,“我肯定是乐意至极的,虽然她这人没有发的照片好看,但是也没差多少,而且她还是——”
“还是你任职学校的女大学生,你肯定都乐疯了。”
张伟没吭声。
“然后呢?你和她现实中见了四次,她说过什么让你记忆犹新的话吗?”
回答之前张伟认真的回想了十几秒钟,随后摇摇头说:“没什么记忆犹新的话,都是些没什么营养的交流。我觉得她其实对我没感觉。”
“对你很冷淡?”
“谈不上冷淡吧。就是不上心。”张伟嘀咕道,“一个女生如果对你漠不关心的话,你是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的。”
黄粱讥讽道:“但是这个女孩却肯和你谁在同一张床上。”
张伟耷拉下嘴角,敢怒不敢言的瞪着黄粱。
“我总结一下,徐萌萌主动找你出去玩,她对你并不感兴趣,但却和你发生了关系,对吗?”
张伟点点头。
“好了,我大致理解你和她之间的相处模式了。”黄粱问出了心中最感兴趣的问题,“说说那封信吧。”
“信?啊...你指的是让我去明德楼的那封信吧。”
“对,你是什么时候收到那封信的。”
“当天晚上。”
“你是指前一天晚上吧。”黄粱说,“毕竟事发当时已经凌晨三点了。”
“对前一天的晚上,大概是晚上六点多吧。我接到了同城速运的快递小哥的电话,说我有一封信。”
“是同城速运啊...”
“对,我当时还纳闷呢,信这东西我之前从来没有接到过,也没给别人写过信。拿到那封信后,我立刻就把信封拆开读了读。内容很简单,写着明德楼和见面的时间、地点,落款的署名是徐萌萌。”
“那封信呢?”
“我给烧了啊。连带着信封。”
“烧了?”黄粱眉头紧蹙,“为什么?”
“那封信上写着,让我阅读完就把信给烧了。”张伟理所当然的说,“一方面我担心这封信可能对徐萌萌造成什么麻烦,一方面我也是担心留下这种东西的话,一旦被卷入到什么事情中,我的处境会很尴尬,所以就老老实实的按照信上的指示,把信纸和信封都烧掉了。”
“你还真是谨慎啊。”
“多想点总没坏处。”张伟脸上的得意表情只维持了一秒钟,随即嘴角就垮了下去,“早知道会碰上这种事情,我就把那封信给留着了。”
“可以去问问那名为你送信的快递小哥。”黄粱说,“一查便知。”
“那我就不知道了,没人肯回答我的问题。”张伟委屈的说,“他们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就像我已经是一名杀人犯了一样。”
“虽然你还不是,但是距离也不远了。”黄粱坦诚相告,“你请律师了吗?”
“我应该尽快找律师吗?”张伟紧张的问,“他们告诉我我有这个权利,但是我总觉得没这个必要吧,反正我又没杀人...”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尽一切可能找寻到一名靠谱的辩护律师。”黄粱建议道,“行吧,信的问题暂告一段落。说说你如实赴约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