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当然不是凌佳琪告诉我的,很遗憾,我没有通灵的本事。”矮胖男人松弛的坐在沙发上,用戏谑的语气说,“不过结合一下她生前告诉我的那些与你有关的小秘密,想要推断出谁是真凶一点都不难。”
我没有说话,单单是维持正常呼吸的节奏已经足够让我殚精竭虑。
“其实你完全没这个必要。”矮胖男人自顾自的说道,“凌佳琪那个女人的确是个喂不饱的财迷,但你和她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她也不敢把你逼急了。你只要时不时的给她点小恩小惠、三瓜两枣的,她就会乖乖的把嘴闭上。当然,想要让一个人永远的保守秘密,办法只有一个,你也的确那样做了。”
不,我在心中呻吟着,我、我根本没打算杀了那个白痴臭婊子,是她逼我的...我还记得那一天经过的所有细节。她执意要见我,像是个完全失去理智的疯子,我担心她真的会把那件事给捅出去,只好匆匆刚过来见她。
万幸的是,那次赶来的时候,我留了一个心眼,换了身不起眼的衣服,乔装打扮了一番才感到这栋该死的房子见凌佳琪那个该死的婊子。
和我预料的差不多,凌佳琪已经彻底疯了,她怎么会想出让我给她办理移民的荒唐念头呢?我还得送她一套海外的房子和几百万的现金?她真当我是提款机了吗?
这头蠢猪。
她已经被恐惧彻底俘获了,完全无法正常思考,只想要永远的离开这座城市,离开这片土地,飞到大洋彼岸重新开始。这个白痴可能连‘我要买一块面包’这种程度的外语都不会说,就想着去国外享受生活?干TM的白痴...
我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对她起的杀心。可能是很久之前就有这种念头了吧,也可能是因为被她强逼着来见面,或许只是再也受不了她的疯言疯语了吧,无所谓,总之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站在已经不再喋喋不休的凌佳琪的面前,手中紧攥着一把水果刀的刀柄,刀刃除了一小截外全数没入这个臭婊子的身体里。
她那双残留着震惊目光的黯淡眼眸把我叫醒,让我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我当时脑子乱极了,不知所措的搀扶着她仍旧温暖的尸体。或许愣神了一分钟——也可能是一百年,谁知道呢。
回过神后,我开始条理清晰的处理现场的痕迹。就像是曾经演习过无数次一样,我快速高效、有条不紊的布置现场、搬运尸体,把所有可能留有痕迹的地方反复的清理擦拭。
做完这一切后我才意识到,我所做的种种举动都曾在我和凌佳琪的相处过程中在我的脑海中出现过,我其实一直在为这一天的到来做准备。
在凌佳琪犯下那个无法饶恕的错误之后,我就一直下意识的谋划着除掉她的计划,一劳永逸的从泥潭中挣脱出去,如果处理得当的话,还可以顺带达成我最开始的目标:报复背叛我的妻子。
在布置凌佳琪的卧室时,我偶然发现了一封她亲笔写下的信,这简直是天助我也。这个蠢女人竟然会认为我会担心出轨丑闻的曝光?她真是太小看我了,蠢得该死,说的就是她这种人。
事后我想了想,不禁怀疑凌佳琪写下那封要寄给我妻子的信的目的可能不单单是要以此来威胁我,从我身上讹钱,她可能是打算以此为诱饵,和我妻子见面后劝说她与其联手,把我干掉...每每想到这里,我就感到不寒而栗。这个蠢女人干得出这种事情,毕竟她有我这位好老师...
而她却是个愚不可及的白痴学生。
“————嘿,徐先生,别发呆了。”矮胖男人的话把我惊醒,我迷茫的看向他,甚至有一刹那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自己究竟是谁。“没有人告诉你脸色很难看吗?你需要好好睡一觉。”
我木然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