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个天文爱好者吧。”黄粱粗略查了一下那处阳台所在的楼层,大概在十四、五楼的高度,“和你一样喜欢看星星。话说你眼睛够好使的啊,这都能发现?”
“挺明显的,那处阳台又没有做包围,我刚刚好像瞥到镜头反射的光了。”张芷晴嘀咕道,“这楼间距真肯定不符合标准,有五十米的宽度?”
“嗯...最多四十米吧。”
“啧啧啧,无良商人!”张芷晴不解气的说,“还有无良的住户,黄粱,那人买来望远镜肯定不是为了看星星的。”
“不然呢?那东西可不便宜。”
“为了偷窥呗。”张芷晴轻蔑的撇撇嘴,“你看,那台望远镜的角度可不是冲着天空,而是对着咱们这栋楼。”
黄粱注视着不远处黑漆漆的阳台上那台半隐在阴影中的望远镜,所有所思的点点头:“可能你是对的吧...”
“走吧,好心情都被破坏了,真的是。”张芷晴扫兴的说,“这人迟早得白内障!”
黄粱忍俊不禁的笑了笑。“你呀,得理不饶人。”
把阳台的窗户关好,确定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后,两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栋房子,踏上了回家的归途。
他们绝对不会想到,今晚的平静是如此的难能可贵,第二天迎接他们的将会是意料之外的真相。
或许是从早折腾到晚的缘故,黄粱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如果没有张芷晴砰砰砰的砸门把他叫醒,他可能会继续睡下去。
推开房门的黄粱还没能说出一个字,张芷晴一阵风般的冲进了卧室,脸上混杂着愤怒和震惊的表情看得黄粱一头雾水,他只能强忍着打哈欠的冲动,试图安抚住张芷晴激动的情绪。
“芷晴,深呼吸,对,深呼吸,别着急说话。在心里数十个数,从一开始,对,很好,控制呼吸的频率,不要太快也不要太慢,好的,已经数到十了吗?试一下,看能不能正常说话了。”
张芷晴吐出一口浑浊的气体,哽咽着对黄粱说:“她、她是个坏女人!”
“我们不是早就对这一点达成共识了吗?”黄粱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凌佳琪选择了自己的生活方式——”
“不、不是她!”张芷晴抽泣着说道,“是、是张璐涵!!”
“张璐涵?”黄粱皱起眉头,“她怎么了?难不成她承认凌佳琪是她杀的——”
“不、不是,”张芷晴像是个被抢走糖果的孩子般,一边委屈的哭泣一边试图把话说清楚,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张、张璐涵和徐渭一、一样!他们、他们是一路货色!!”
“呃...和徐渭一样?芷晴,你别着急,先哭完再说话。”虽然搞不清楚状况,但是黄粱清楚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他搀扶着张芷晴坐到还散发着余温的床上,揽住她的肩膀,轻轻给她拍背,让她先把心中的委屈都发泄完。
嚎哭了好一阵,等干打雷不下雨的张芷晴总算止住啼哭后,黄粱这才向她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简而言之,是张芷晴加入的一个华清国立大学的校友群中的消息让她变成这幅模样的。和黄粱一样,张芷晴也是睡到很晚才醒过来,赖床不起的她照例拿起手机查看邮件和信息。当翻开群消息的时候,偶然间她看到了信息概览中出现了‘张璐涵’这三个字,她立刻点开群翻看起聊天记录。
上千条的聊天记录看得她头皮发麻,索性直接搜‘张璐涵’这一关键词,粗略的过滤一遍。一目十行的阅读这些聊天记录,没看多一会儿,张芷晴整个人就炸开锅了。这些人似乎正在对张璐涵本人进行人身攻击,很多言语都不堪入目。
这些个人臆测的轻率言论让张芷晴火冒三丈,还没完全熄灭的起床气立刻炸开了。她强忍着怒火,一条条的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