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没什么动机,只是一场意外。事情的原貌可能简单至极,徐渭和凌佳琪之间对于维系两人交往的金钱产生了意见分歧,凌佳琪可能狮子大开口,让徐渭感到不满,两人因此发生了口角,情势失去控制,最终导致意外发生。
类似的可能性一抓一大把,问题是如何对其进行证实。这是黄粱真正感到头疼的地方。目前他手中毫无证据,而警方掌握的对张璐涵不利的证据却是一抓一大把。
问题的关键在于把张璐涵叫到凌佳琪家中的人究竟是谁。
黄粱倾向于是凶手,而不是凌佳琪本人。
很难想象一个靠游走于众多男人之间的漂亮女人会突然做出向某位情夫的妻子突然摊牌的举动,如果他们之间的关系岌岌可危,想要殊死一搏倒还可以理解,问题是张璐涵在见到凌佳琪的尸体前,完全不知道凌佳琪这个人的存在。
难不成张璐涵在这一问题上说了谎?其实她早就知道凌佳琪的存在?即便如此,也不能解释为什么她在发现凌佳琪尸体后做出的种种行为,如果凶手是她的话,她的举动都太过刻意、完全是多此一举,只会导致弄巧成拙。从结果看也的确如此,张璐涵目前已经是一只脚踏进有罪判决的深渊中了。
她的种种行为合乎一名气急败坏的女人去抓小三时的反应。也合乎一名突然卷入凶杀案中的无辜者会做出的举动。
动机,黄粱苦苦思索,归根到底还是得搞清楚杀人动机。证据可以伪造、可以销毁,但动机只能隐瞒,等待着被掀开神秘面纱的那一刻的到来...
“黄粱,你看到我钥匙了吗?”张芷晴的喊声打断了黄粱的沉思,他扭头看向她卧室的方向,回答道:“没有,没在你包里吗?”
“没有啊,我翻翻大衣的口袋里有没有。”张芷晴急匆匆的从卧室跑了出来,走到摆在客厅角落的衣架前,摸索了一阵,她困惑不解的嘀咕道:“也没有啊...我钥匙跑哪儿去了?”
“好好找一找。”黄粱躺在沙发上,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葛优躺’,“你没事找钥匙干嘛啊?”
“剪指甲。”
“茶几下面有指甲刀。”
“不行,我现在只想把钥匙找到。”张芷晴调头又冲进了卧室,稀里哗啦的声音顿时响起,一阵翻找后,她有冲回到客厅,扑到沙发上,一把拽住了黄粱的胳膊,“我知道我钥匙在哪儿了!”
“哪儿啊?”黄粱毫无关系的敷衍道。
“在凌佳琪家里!”
“不可能。你钥匙怎么可能在她家里。”黄粱指了指门口的方向,“八成是在车里呢,自己拿车钥匙去车里找找。”
“也是。”张芷晴点点头,拿上车钥匙,披上外衣就冲出了温暖的房间。十分钟后,冻得哆哆嗦嗦她返回了室内,脸颊被冻得通红,一边打着寒颤一边欲哭无泪的对黄粱说:“没有,黄粱,就是掉在凌佳琪家里了。事务所和车里我都翻遍了,今天除了那儿我哪儿也没去。”
“好了好了,这是值得掉眼泪的事情吗?”黄粱从沙发上坐起来,拍了拍张芷晴的脑袋,“如果钥匙真的丢了,你着急也没有。如果钥匙果真如你所说掉在凌佳琪家里,也简单,咱们过去确认一下。反正时间还早,现在才晚上九点多。”
“好,那咱们现在就出发。”张芷晴立刻喜笑颜开,“钥匙丢了无所谓,我那钥匙扣可是限量版的呢,必须找回来。”
“......感情是钥匙扣更重要啊!”
和白天相比,晚上的小区就显得生机勃勃多了。黄粱和张芷晴驱车感到白天来过一次的凌佳琪居住的小区时,正好赶上了小区舞蹈队们收拾解散的尾巴。穿着整齐服装的大妈们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一边吐着哈气一边热火朝天的聊着什么,一副全然不把零下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