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你这是要打退堂鼓吗?”王双喜颤巍巍的问道。
“看情况吧。”
“你别含糊啊!”王双喜叫道,“有本事你转过来看着我的眼睛回答!”
“我不。”
“......咱俩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至于跟个小孩似得吗?”
黄粱懒洋洋的说:“每一个成年男人的心中都住着一个长不大的小孩。车里又没有女人和孩子,你装给谁看?”
“行吧。”王双喜苦笑着摇摇头,“华莹莹的传闻我倒是打听了一些,毕竟是她来负责我弟弟的案子。”停顿了几秒钟,他表情凝重的问:“黄粱,真的有传闻中那么夸张吗?”
黄粱点点头:“都是有事实根据的。”
“不至于吧...这人在法庭上就没有失败过?”
“我印象中是没有。”黄粱说,“因为案子的缘故,我和她打过几次交道。这人不是一般人,老王,她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意志坚定。”
“坚定?”
“好听是坚定,难听点就是执拗。这女人认死理,只要是站在被告席上的罪犯,在她眼中就是有罪的。”黄粱说,“她会倾其所有的去让被告获得有罪判决。注意关键词,倾其所有。”
“好吧...我更绝望了。”
“不好弄啊...”黄粱嘀咕道,“本来你弟弟的案子就毫无破绽可言,再碰上这位‘女魔头’,你还是做好最坏结果的心理准备吧。”
“我知道了。”王双喜悻怏怏的应了一声。
“看开点,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这样。”黄粱安慰道,“据说注射死刑时是感受不到痛苦的。不过考虑到注射过程中死刑犯已经控制不了面部肌肉,所以究竟是不是很痛苦,这问题就很难说了。”
“......我谢谢你!”
“为客户提供最优质的的服务,是本事务所的一贯宗旨。”
当黄粱把王双喜告诉他的女检察官华莹莹的手机号存进通讯录的时候,他意外的发现这人竟然没换号码。黄粱上一次和她存在交集至少也是四年前了,再一次拨出这一号码,对黄粱而言心理压力可不小。
“喂,我是华莹莹。”
“呃...是、是我,黄粱。你——”
“不需要。”女人冷淡的打断了黄粱的话,自顾自的嘀咕道:“我没开来电黑名单吗?”
“别挂!我不是推销的,你可能不记得我了,我曾经在总局任职,当时我是一名刑警。咱们合作过几次。”
“总局...黄粱?”
“对。”
“好像是有这么个人。你不是被开除了吗?”
“......我是辞职。”
“我不需要。挂了吧。”
“我不是推销的!”黄粱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王双福的案子——”
女人的声音立刻变得严厉起来:“你怎么知道王双福这个人?”
“他哥哥是我的委托人。”黄粱说,“目前我在调查这桩案子——”
“调查?”
“我目前的职业是私家侦探。”黄粱硬着头皮说道,“就这桩案件的详细细节我想和你面对面的谈谈。”
“我没什么和你好说的。”
说完这句话,华莹莹直接挂断了通讯。黄粱瞪着手里的手机,气的脸都青了,身子不住的发抖。
“被人家拒绝了?”靠在沙发上看书的张芷晴还落井下石,“逼人的男性魅力不好使了吧。啧啧啧...好委屈的样子,眼泪都快要滋出来了呢。”
“这人真是——真是没素质!”黄粱把手机丢到沙发靠垫上,拉过来一把扶手椅坐了上去,“好歹我们曾经也共事过,一点面子都不给?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