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当时的确非常慌张。”王双福冷冰冰的瞪着黄粱,“但是我确定没听到也没看到凶手。我站在丁字路口,视野开阔,无论他往那个方向跑,我能看到。”
“他可能躲进楼内了。”
“楼宇门需要密码才能进入。而且开关门的声音我也没听到。”
“嗯...你确定你没听漏?”
王双福只是坐在那里,冷漠的注视着黄粱。
“好吧,既然如此,我们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了。”黄粱直视着王双福的目光,平静的说道:“凶手只可能是你。”
“你和我的辩护律师会有很多共同话题的。”王双福冷笑着说道,“我最后再说一遍,人不是我杀的。”
“那就是你看漏了或听漏了。”
“我没有。”
两个年轻相差无几的男人隔着一面钢化玻璃彼此大眼瞪小眼,僵持了足足两分钟,黄粱率先败下阵来,眨了眨快要流出泪水的眼睛。
“凶手不可能凭空消失。”黄粱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说,“你当时留没留意地上井盖的情况?好吧,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不用瞪着我,眼睛不酸吗?”
“人不是我杀的。”
“嗯...你说不是就不是吧。”黄粱从椅子上站起身,向门口走去。走出房间后,焦急等待中的王双喜立刻走上前来,忧心忡忡的问道:“怎么样?他都说清楚了吗?”
“想说不清楚也难。”黄粱说,“走吧,车上聊。”
走出拘留所,坐进王双喜的车后,黄粱总算松了口气。虽然这地方之前来过数次,但是过于压抑的气氛还是让黄粱无从适应。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扣在脖子上似得,让人呼吸不畅。
“黄粱,你的看法呢?”王双喜忍不住问道。
“不好说。”
“什么不好说?”
“我没办法下定论。”黄粱回答,“你弟弟应该没有说谎,但如果他说的全都是实话的话,凶手只可能是他。”
“是啊。”王双喜哭丧着脸,“杀人的凶手总不能原地消失了吧。哎,他那套说辞,任谁听了都会怀疑是假的。”
“问题是这番话只会起到反作用。”黄粱呢喃道,“如果他说看到了逃跑的凶手,还勉强说得通。”
“双福这孩子身上毛病多得是,就一点,他从来不撒谎。”王双喜说,“他会瞒着你,不告诉你真相,但他不会说谎。”
“是啊...”
“我弟弟的事儿你是不是不想插手啊?”
“这事儿有点意思。”
“有意思?”王双喜挑起双眉瞪了眼黄粱。
“说实话,你弟弟是不是杀人犯我并不关心,但是根据我的观察,他对我说的那番话不是谎言,而是事实。如果是事实的话,这件事就大有玄机了。”黄粱沉吟道,“你付给王双福的辩护律师的报酬是多少?”
“呃...不到十个吧。”
“我要二十。”
王双喜不假思索的点头答应:“没问题,二十万——”
“这是我证明凶手不是弟弟后,你付给我的报酬。如果我最终失败了,你付给我两万就可以。”黄粱说,“这价钱合理吧。”
“合理,绝对的童叟无欺。”王双喜说,“钱不是问题,黄粱,问题是你有信心证明我弟弟是无辜的吗?”
“一半一半吧。”黄粱含糊道,“你肯定有负责本案的检察官的联系方式吧。”
“有啊。”王双喜打量了黄粱一眼,“我还以为你会想去见双福的辩护律师呢。”
“见那人是浪费时间。”黄粱说,“那名律师似乎不打算为王双福进行无罪辩护。”
“对,他一直劝我弟弟装神经病。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