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直言不讳了啊。”王双喜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的问道:“黄粱,你是不是取向变了啊?”
“......你丫去死吧。”
“不至于吧,现在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
黄粱忍不住吐槽:“这话是用在这儿的吗?”
“——你就算真的变了取向也没啥,作为曾经的高中同学,我肯定是站在你这一边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出柜要趁早——”
要不是王双喜手中掌控着方向盘,黄粱铁定给丫后脖颈狠狠一巴掌,他强忍着怒气,没好气的吼道:“我还是我!口味依旧!!”
“那你为什么还打光杆——”
“我乐意!不行吗?我乐意做单身汉!!”
“行行行,我哪敢说不行啊。”王双喜瑟缩了一下。霎时间车厢内沉默下来,只能听到黄粱略显粗重的呼吸声。“那个,黄粱。”
“干嘛?”
“你真的不是——”
“我不是!!”黄粱冲着他声嘶力竭的吼道,“你还要我解释几遍?!”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王双喜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我只是——哎,算了,我就和你明说了吧,反正你早晚得知道。”
黄粱瞪着他问:“原来是你弯了?”
“我弯个屁啊!”王双喜连连摇头,“我口味也没变。”他停顿了一下,低声说道:“是我弟弟。”
“你弟弟?”黄粱挑起一侧眉毛看着他。
王双喜默默的点点头。
“你确定你弟弟是...弯的?”
王双喜表情狼狈的回答:“对,我们家里人都知道。”
“所以你爸妈才和王双福断绝来往的?”黄粱说,“果然,这就能解释的通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能导致断绝亲子关系的问题,肯定不是一般的问题。咱爹妈那一辈的人可没办法接受这种事。”
王双喜嘀咕道:“别说他们了,我其实也接受不了。”
黄粱没有搭腔,默默看着车窗外萧瑟的风景。被积雪覆盖的田地上空无一人,零星能看到几个破破烂烂的稻草人。
保持着看向车窗的姿势,黄粱生硬的问道:“老王,死的那个人该不会是你弟弟的...恋人吧。”
足足等了半分钟,王双喜的回答声才响起。“没错。出事前,他们俩已经同居一年多了。”
“果然。”黄粱对这一回答并不感到意外,“所以你才会对‘取向’这种事情如此敏感,因为这一点对你弟弟而言无比重要。”
“对。”王双喜难掩声音中的苦涩,“我弟弟出事后,我父母首先想到的不是如何搭救他,而是想着这下天彻底塌了。其实我也一样,我和梦佳也是同样的想法。这下完了,家丑外扬了。”
黄粱眉头微蹙:“我没搜到相关报道。”
“那是因为审判还没有做出,一旦我弟弟的事情盖棺定论的话,那些憋着看我们家笑话的人肯定会落井下石的。”王双喜说,“你也知道,做生意这种事情讲的就是名声,一旦我们家名声臭了,这行儿就不好干了。”
“同行是冤家。”
“是啊。总之如论如何,我弟弟的事情都必须妥善处理好。最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王双喜阴郁的说道,“没人会想和杀人犯的亲弟弟做生意。”
“......你似乎并不相信你弟弟是无辜的。”
“说心里话,我不知道现在应该相信什么。”王双喜说,“我弟弟会杀人吗?我不知道。自从他成年之后,我和他几乎就没有过深入的交流,黄粱,我不了这个人,即便他是我的亲弟弟。”
“我是在浪费时间。”黄粱冷漠的说,“你和你的家人们似乎并不想梦佳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