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话的是我婆婆,也就是王双福的亲妈。没有,死的人不是他。”
“这么说...他把别人给杀了?”张芷晴打了个寒颤,“怎么突然话题就从同学重聚转变到恐怖凶案了?我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不会害怕的。”
黄粱不禁翻了个白眼。“他是从犯还是主犯?”
“就他一个人。”倪梦佳回答,“问题是死的那个人和他还认识。平时在一起工作,如果小偷小摸也称得上是工作的话。”
“搭档?”
“算是吧,不过这俩人关系一般。”倪梦佳说,“和你我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而且那位厉害的女检察官也都掌握这些情况了,瞒着没啥意义。”
‘检察官’这个字眼戳痛了黄粱的神经,他额头上的皱纹更明显了。“已经到了庭审的阶段了?”
“一个星期前第一次开庭。”倪梦佳把几根乱发捋到耳后,动作尽显疲态,“去法院旁听的滋味真不好受。看着自己的家人坐在被告席上,那滋味简直了,也算是丢人丢到家了。”
“这样啊...”
“可是您来找我们也解决不了问题啊。”张芷晴说,“我们这里是侦探事务所,不是律师事务所呀。”
“律师更帮不了我们。”倪梦佳说,“没有律师愿意接这个必输的案子。现在为我王双福辩护的律师也完全不上心,对于那个女检察官的举证一点反应都没有。”
“也就是说案情清晰明了,证据充足?”
“对。简直不能再清晰明了了。”倪梦佳苦笑着说道,“人证物证样样俱全,即便是我本人,也不得不相信我这位小叔子的确把人家的头给砸开花了。”
“这样啊...”
“我其实是不建议来找你帮忙的,但是架不住老王一直在我耳旁絮叨。”倪梦佳说,“咱们高中那一班里面,也就你能帮上忙了,毕竟你之前当过警察。”
“他不是被开除的。”张芷晴抢着说道,“是辞职。”
黄粱瞪了她一眼。
“是吗?”倪梦佳迟疑的看着黄粱,“和我听到的说法不太一样...”
黄粱还是没忍住,问道:“你听闻的是什么样的版本?”
倪梦佳挪开视线,磕磕巴巴的说:“说你、说你在执行任务中杀了人,所、所以才被撵走的。”
“差不多吧。”黄粱面无表情的说,“不完全是谎言。”
“你真的杀了人——抱歉。”倪梦佳摇摇头,“你的情况肯定是情有可原的,你在执行任务嘛!但是我这位小叔子,哎...他的下场可不仅仅是被撵走这么简单了。可能会判死刑。”
“他杀了几个人啊?”张芷晴咂舌道,“现在直接枪毙的情况可不多见了。他要是坦白从宽的话——”
“症结就在这儿啊。即便已经闹到法庭上了,王双福还是咬死牙关,就是不肯承认杀人的罪责。”倪梦佳说,“要不是人证物证样样俱全,可能还能再拖一阵子上法庭,但是没办法啊,用那位不称职的辩护律师的话来说:没必要拖下去了,大罗金仙来了都没用。”
“这人信的倒不少。”张芷晴冷哼了一声,“也太不专业了吧,审判下达之前,律师不是应该全身心的投入到辩护中,坚信自己的委托人是清白的吗?”
“那只存在于理想情况中。”黄粱说,“这是一群职业钻法律空子的人,你对他们能抱有多大的期望?”
张芷晴张大眼睛瞪着黄粱:“你父亲就是律师诶。”
“对,所以我更有发言权。”黄粱转头看向倪梦佳,“是这样的,我会联系我父亲——他定居海外——商量一下对策,看能不能提出一些法律方面的专业建议,但是我能做的也就有这些了。”
“黄粱,我知道这样做很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