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姐,我有一点疑惑。”
辛雨点头说道:“我大致能猜到。你问吧。”
黄粱正色道:“为什么当年专案组会把刘畅遇害的案件纳入到‘月牙杀人狂’所为的案件中呢?一定有某种让专案组确信是同一人所为的证据。”
“我就知道你要问这个。答案是肯定的,如果没有明显的相似性,刘畅的案件不会引起专案组的注意。”辛雨回答道,“这些情况我也都是从前辈们的口中获知的。嗯...这样好了,黄粱,你直接去楼上找局长他老人家吧。”
“呃...局长他老人家有时间吗?”
“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行吧...”
从辛雨的办公室离开,在前往位于楼上的局长办公室的途中,黄粱的心情忐忑的就像是犯了错误要去见教导主任。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当站在局长办公室门前时,黄粱鼓足勇气才伸手在厚重的木门上敲了敲。
“请进。门没锁。”
听到门后响起了陈局长的声音后,黄粱一咬牙,按下门把手走进了屋内。和黄粱记忆中的局长办公室几乎没有任何区别,仍旧是那样的温暖,仍旧是采光一流,仍旧是摆放着整齐文件的办公桌面,甚至连坐在办公桌后的陈局长本人都没有任何改变,仍旧是那副不苟言笑的严肃表情。时光仿佛没有对这间办公室中的人和物留下任何刻印,只是温柔的注视着它,默默的守护它。
黄粱不知道陈局长的具体年龄,但想来肯定过了六十岁了,距离退休应该没几年了。听辛雨说,这位老局长已经退居二线,总局的实际领导者是更加年轻力壮的副局长。
“是你啊,小黄。别傻站着了,坐。”陈局长平静的抬头打量了黄粱几眼,向会客椅挥了下手,继续伏案工作。
黄粱毕恭毕敬的坐在椅子上,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大气都不敢喘一声。陈局长旁若无人的工作了几分钟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把面前的文件夹放到一旁,他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抬头注视着黄粱。
“稀客啊。”
“不敢当不敢当。抱歉打扰到您。”黄粱诚惶诚恐的低头致歉。
陈局长平淡的说:“咱们上一次这样坐下来说话,似乎有段时间了。”
“是有段时间了。”
一阵令黄粱窒息的沉默弥漫在温暖如春的局长办公室中,他几乎控制不住心底那个拼命发出尖叫的声音,这个声音劝说黄粱赶紧逃离这间办公室。
“说吧。”陈局长像是刚回过神一样,把看向窗外的视线收回,重新放在黄粱身上,“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那个——”
“没有回头的机会。”
“?”
见黄粱一脸困惑不解的表情,波澜不惊的陈局长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你不是来谈回归总局的事情的?”
“不是啊...”黄粱茫然的摇摇头,“我没打算回来...”
陈局长轻咳一声,即便想要掩饰,但是尴尬之情还是过于明显了。“这样啊...是我自作多情了。”他自嘲道。
“那个...我听说您当年,”黄粱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这位老上司的神色,“负责过‘月牙杀人狂’的专案组工作啊?”
陈局长不动声色的反问道:“你打听这干嘛?”
“就是...就是好奇。”
“无可奉告。”
“......”
“问完了吗?请出去,我还有公务要忙。”
眼看着陈局长的手就要摸向另一个文件夹,黄粱赶紧出声说道:“王玉霞,王玉霞老人委托我调查她女儿刘畅遇害案件的真相。局长,我需要您的帮助。”
“你怎么会和王玉霞——”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