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所以目前警方认为王喆和胡义武暂无任何交集。”宋宁说,“虽然没办法调查胡义武的通话记录——真搞不懂这人没有手机号是如何生活的——但是在王喆的通话记录中,没有发现任何能把他和胡义武关联到一起的可疑信息。”
“这就是信息时代的利与弊。”张芷晴叹了口气,“无论你做过什么、发表过任何看法或是说过任何的话,即便你本人早已忘记,这个该死的网络仍会留下痕迹,提醒你‘隐私’一词早已变了含义。”
“是啊,真想不懂没有互联网和大数据之前,那些英勇机智的前辈们是如何破解疑案、抓住真凶的。”宋宁有感而发。
“前人的智慧。”黄粱说,“胡义武的仇人一定不少吧。”
“岂止不少,我目前掌握的名单都能同时踢两场足球比赛了。”宋宁苦笑着说道,“而且还囊括双方教练组、替补队员和裁判。或许啦啦队的人数都能凑出来。”
“有这么多人?”张芷晴不免有些咂舌,“大脑——大警官,你的说法也太夸张了吧。”
“绝对不是夸张。”宋宁正色道,“在与人交恶这方面,胡义武称得上是天赋异禀。你知道他最为人不齿——也可以说是为人称道——的爱好是什么吗?”
“什么?”
“拉同伙下水。”宋宁说,“你都不用和他采取什么策略,甚至不用问,他自己就什么都交待了。出卖同伙眼睛都不眨一下。”
“呃...这样的人能交到朋友吗?”
“那我就不清楚了。”宋宁说,“结果就是他的同伙们都还在监狱里关着,他本人却重获自由,去寻觅下一名受害人和下一批同伙。”
“这人还真是...真是放荡不羁爱自由啊。”张芷晴感慨道,“专门卖队友?可以的,有百八十个仇人也不意外。”
“虽然没有百八十个这么多,但是也相差不远了。”宋宁眉头紧皱,“而且这些还都是明面上的。是警方掌握的信息。是否是冰山一角我不好下判断,但肯定不会是全貌。”
黄粱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是这样啊...明面上的仇人就已经够你和你的部下忙活一阵了。至于那些只有胡义武自己清楚的仇人,则是完全无从查起。”
“对啊,这就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看是警方能先找到胡义武的下落,还是说他的仇人会先找到胡义武的下落。”宋宁说,“希望比赛的双方能站在同一起跑线上。”
“我相信你们的胜算更大。”黄粱的话倒不全是安慰,他的确就是这么想的,“对手应该是单枪匹马,你们是集团作战,不考虑狗屎运的话,你们的胜算要大得多。”
“就怕胡义武自己不安上。”宋宁叹了口气,“这样说可能对死者不尊重,但我还是希望胡义武的运气别像他的长相一样,和王喆过于相似。”
“胡义武也得上是职业罪犯了吧。”张芷晴说,“他的仇人十有八九也是同样的货色,考虑到此人在王喆遇害身亡的那条小巷中的专业作案手法和反侦察意识,这人可能不止一桩人命官司吧。”
宋宁默默的点了下头。
“故意杀人可是重罪,重则死刑、无期,轻则也是二十年左右的监禁。”黄粱蹙眉说道,“如果这人真的有杀人的前科,要么他刑满释放了,要么他可能没被关起来过...”
“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宋宁说,“目前已知的与胡义武存在瓜葛的杀人犯都被关在监狱中服刑。”
“杀害王喆的凶手很有可能是一名没被抓到过的杀人犯?”张芷晴打了个寒颤,“这事儿是变得越来越瘆人了...也难怪胡义武像是惊弓之鸟似得,一溜烟的躲进了老鼠洞。他胆子是有多肥?敢得罪这路凶神...”
“可能胡义武也不清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