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同一块石料雕刻出的雕像一般。
“你竟然是他的女儿...”王满林瞪圆眼睛,旁若无人的自言自语着,脸上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你竟然是他的女儿...”
“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劲儿啊,梁子。”王建仁保持着双手插兜的姿势,机警的环视着房间内那些一动不动的‘儿子们’,“你赶紧报警。”
“你以为我在做什么?”
黄粱目光紧紧的盯在女人的后背上。他早已经同时按下了手机的关机键和调节音量的按钮,这会让手机按照事先设定的程序,自动给紧急联络人张芷晴发去一条求救信息,得知他和委托人所在地的张芷晴会第一时间报警。半分钟前,他就感受到了代表着信息已发送的震动。
不对劲儿...很不对劲儿...
“陈曼昱,你——”
“不用叫了。”王满林冷冰冰的说道,他似乎已经恢复了平静,至少从表面上看是如此,“她听不到了。”
黄粱花了几秒钟的时间来弄清楚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的含义,他的眼睛慢慢瞪圆,惊愕的表情中带着一丝了然。
“听不到了是TM的什么意思?”王建仁冲着王满林吼道,“你TM的离那个女孩远点!你这个老流氓!”
“你确定要我离她远点吗?”王满林面无表情的反问道,“你认为我愿意抱着一具TM的尸体?”
“尸体?!”王建仁重复道,“梁子,难不成她——”
“死了...”黄粱闭上眼睛,痛苦的低吟道,“这就是她的目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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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解忧事务所的客厅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经受了一整晚的问询,黄粱身心俱疲。他似乎说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说。他太累了,也说不出什么来。而且即便他一言不发,对于调查也没多大区别。
案情清晰明了。
那间富丽堂皇的会客厅安装的摄像头把当时发生的那场对峙从头到尾拍摄了下来,这就是最有利的证据。房间内每一个人说过的话,每一个人的动作,都被摄像头记录了下来。陈曼昱死在王满林手中这件事确凿无误。
动机有了,下手的时机有了,剩下的就是律师和检察官之间的对决了。
虽然王满林坚称自己与陈曼昱的死没有任何关系——毫无疑问他会这样说——但黄粱想即便是他自己的律师也不会相信这一点吧。律师需要相信自己的当事人是无辜的吗?并不需要,他们只要坚信他们是‘无罪’的就足够了。虽然‘无辜’和‘无罪’只差了一个字,但是含义却天差地别。
由于死者和王满林在事发当时紧紧的抱在一起,即便是高清摄像头也无法拍摄到王满林行凶的经过。
也不可能拍摄到。瘫坐在沙发上的黄粱暗自思忖。即便设备再贵再先进,也不可能拍摄到没有发生过的画面。
黄粱知道王满林是无辜的,但他并不是无罪。陈曼昱是他杀的吗?黄粱和王建仁是少数几个与警方观点不同的人。
黄粱心里清楚,或许王满林真的没有把那柄陶瓷刀子捅进陈曼昱的腹部。这件事只有他本人和死去的那个年轻女人知晓真相。
至少这一次,黄粱不关心真相,也不想知道真相。
“这就是你的目的吗?让我去看一场该死的戏...”黄粱仰趟在沙发上,注视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
“黄粱,你没事吧...”站在房间门口的张芷晴凝重的看着他。
“没什么。”黄粱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命运二字太过残酷了...”
“你需要休息,黄粱,你昨晚闭眼了吗?”张芷晴绕过沙发,把跟在身后的金毛犬豆眼轻轻推开,坐在了黄粱身旁。“你看起来很糟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