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
“你会吗?”
“你指杀人吗?当然会,如果迫不得已的话。”女人嘴角浮现出一丝神秘的微笑,“给你一个忠告,千万不要彻底惹恼女人。”
“这句话我会谨记在心。”
“活到老学到老。只是那个白痴没有这个机会了,他的生命永远的定格在二十五岁。也挺好的,如果他变得臃肿而苍老,那他身上就真的没任何值得炫耀的闪光点了。”
“可能他没死?”
“如果他没死的话,我会为他感到更难过。”女人幽幽的说道,“王满林可不是慈悲为怀的人。”
“......好吧。”
“尤其是在他感到恐惧的时候,他的想象力会变得尤为活跃。”女人自顾自的说,“那本账本中记录了太多能够彻底摧毁王满林的东西。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有人会把记录着自己犯罪铁证的笔记本随身携带着。这种东西一开始就不应该出现,不是吗?”
“这是一种保险。”黄粱说,“类似护身符的存在。他不会让太多人知晓有这样一本账本的存在,但是他会让某几个与自己息息相关的大人物知晓有这个东西,让他们在轻举妄动之前想清楚,是否能接受玉石俱焚的后果。”
“互相牵制?”
“差不多吧。你不能没有这个东西,虽然它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你不能要求王满林拥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这种东西不可能存放在任何一件电子设备中,最安全的方式是存在脑子里,这样就不会留下一丝一毫的证据。如果做不到这一点,就只剩下写在本子上这一条路可走了。”
“如果你能接受一直躲在家里不出门的话。”
“对。不过我想对于一名喜好阅读的人而言,成天待在家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他还活着,而他当年的朋友们大多已经变成黄土了。”
“也是...”女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就是他为什么几乎足不出户的原因吧。把事情都交给手下的人去做。”
“是义子。”
“对,是义子。”女人笑了笑,“孩子们都长大了,他也年纪大了,所以把工作交给他们来完成。曾经的他不是这样的性格,他事必躬亲。”
“所以他才会蹲那么多次监狱。”
“可能吧。除了公开那个账本之外,我想不出其他能致他死地的方式了。”女人皱眉说道,“他怎么可能和那些犯罪扯上关系呢?他根本连家门都不出。而且根本没有人会供出他的名字。”
“是啊。”
“他还是会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但是手法早已经脱离打打杀杀的阶段。不过在我看来,无论手段如何变化,核心还是那点东西。”女人轻蔑的说道,“王满林靠他人的恐惧活着,他就像是寄生虫——”
“看来我和他的共同语言一定很多。”黄粱自嘲道,“我也是靠人们的恐惧活着。”
“你不一样,你从事的是消除恐惧的工作。而王满林,”女人冷哼了一声,“他靠制造恐惧为生。”
“这方面的事情我有所耳闻。”黄粱说,“你一定听说过书包那个故事。”
“你听到的版本是什么样的?”
“各种各样的。”黄粱耸肩说道,“我个人印象最深的是一书包的手指头。”
“哈,我最早听到的是沾血的人头。”女人同样耸肩说道,“每一个王满林在大街上遇到的人,都会被他拦下来看一眼书包中的人头。”沉默了几秒钟,她问道:“你觉得这个传闻会是真的吗?”
“我吗?我不认为这是真的。”黄粱摇摇头,“除非这人脑子有问题。否则一旦某个人去报案,他都吃不了兜着走。传闻最大的厉害之处在于,你只需要抛出一个空壳子就够了,会有无数闲的蛋疼的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