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的意思我琢磨不来。”黄粱冷冰冰的说道,他仍保持着一只手搭在自己头顶上的奇怪姿势,整个人身体忍受着刺骨的寒风。但是他一点都不冷,他早就冻过劲儿。“但是我可以把我的意思明白无误的告诉你,不可能,疯子,今天如果一定要有人流血的话,那只可能是你。”
“说这种毫无意义的话你不觉得无聊吗?”胡狼面具懒洋洋的说道,“你打算如何让我流血呢?用你的指甲还是牙齿?放心好了,即便你身上连只袜子都没穿,我也不会让你再接近我一步。没错,我就是这么小心翼翼,毕竟我可不想在最后的谢幕演出中犯任何的差错。”
“侦探先生...”吴紫尽可能仰起头,挤出这几个字。紧贴在她咽喉处的刀刃反射着锐利的寒光,让这条阴暗的破败走廊更显阴冷。
“你的侦探先生帮不到你,吴紫,他现在自身难保,我甚至不需要对他做些什么——虽然我非常愿意为此付出一点点宝贵的时间。我只需要站在这儿注视着他就够了。我们可以做一个游戏,看谁能猜对这位勇敢的侦探先生还需要多长时间才会被冻死。”
“你真的觉得我无能无力?”黄粱向前迈出了一步,“真的觉得我是在虚张声势?”
“嘿!!”胡狼面具后立刻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声,“站住别动!!”喊叫的同时,他紧握刀柄的利刃再次在吴紫的脖颈上划出一道鲜红的伤口。“否则我就怀开她的喉咙!你不会想看到这一幕的!”
“当然,当然,冷静点。”黄粱动作缓慢的把双手交叠放在自己的脑后,他保持着这一姿势,站在距离走廊尽头的那扇敞开的房门大概七米远的距离。“我绝对不会拿委托人的性命开玩笑,这是本事务所的服务宗旨。”
“我还以为你那间破事务所的服务宗旨是不退钱。”胡狼面具后发出一连串短促的嘲笑声,“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他低吼着说道,“你似乎并不真的在乎吴紫的性命...”
“当然在乎,不然我为什么会穿成这样来找你聊天呢?”
“可能你只是单纯的想要这样做,你只是借题发挥罢了。”
黄粱冷笑了几声。“很新颖的观点。如果用弗洛伊德的观点来阐述这一切的话,他最后一定会总结到无法满足的生理欲望上。”
“我真的看不透你这个人...你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救这个女人?嗯,为了救她?你难不成会幻想我看到你这幅样子后就会举手投降吗?”
“举手投降的人是我。”黄粱自嘲道。
“......你一定在计划着什么,我知道,你的眼神已经告诉我了。但是你究竟能做些什么吗?向我吐口水吗?很遗憾,我戴了面罩。”
“我想我能做的远比你想象中的多。”黄粱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虎狼面具上的那两只充满血丝的眼睛,“而且有句话你说的很对。”
“哪一句话?”
“我应该抽空去理个发。”
“什么?我说过类似的话吗?你是不是被冻傻——”
黄粱没有让男人把话说完,等待许久的良机转瞬即逝。他紧紧的抓住了对手困惑时所露出的一丝懈怠,像是一条咬住骨头就不放口的老狗一般,猛地亮出了獠牙。
剃须刀的刀片。
这种东西曾经对几乎所有的男性而言都是生活必备品。当然女性朋友们使用它的程度也不低。只不过有了电动剃须刀之后,可更换的手动剃须刀的刀片就大大减少了。不过如果你有心的话,还是会发现这东西随处可见。至少在停在地面上的一辆警车的杂物箱中,徐海找到了几片纸质包装的剃须刀刀片。
这东西异常锋利,架在两根手指中间很难被发现,但只需要轻轻一划,杀死一条生命绰绰有余。黄粱想不起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