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从那栋鬼屋中幸存下来的小女孩成了哑巴,根本不肯开口说话。我们只能想法设法撬开她的嘴,去弄清楚9月17号当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绝对想不到她是如何与我们进行沟通的。”
“如何进行的?”
“靠TM的画画。”陈斌边回答、边点燃一根香烟,喷出一大口烟雾后,他接着回忆道,“那孩子完了。这就是我看到她的第一眼时的想法。已经彻底完了,这辈子都过不了正常的生活。也不知道这15年过去了,她现在什么样了...”
“吴紫小姐还在努力的生活。”
“她还活着?”陈斌讶异的问了一句,随即咳嗽几声,把话题扯开了,“总之对于这桩案子,当时我们知道的确实不多。”
“因为确定嫌疑人已经死去,所以就没有深入调查的必要?”
陈斌坦诚的点了点头。“没错,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你也在警队干过,清楚工作量有多大。太多的积压工作等着我们去忙碌,专案组的成员们不可能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凶手已经死去的案子上。我们能查什么?调查清楚陈楚华为什么变成了杀人魔头吗?这种破事只有他自己能说清楚。”
黄粱沉默不语的注视着面前这位明显苍老了几岁的男人。
“没什么可调查的。”陈斌自顾自的说道,“尸体,证据,DNA,全都能比对上。虽然没能发现多少指纹——”
“指纹很少?”黄粱皱起眉头,“原来不是资料不全啊...”
“对,指纹的数量非常少,完整的、不完整的加在一起也没几个。”陈斌回答道,“看来陈楚华还有点洁癖。”
“可能吧。他的亲人朋友说过他有洁癖吗?”
“这人没什么亲人朋友。”
这一点在那份过于简单的卷宗中也有所体现。“是因为陈楚生性格孤僻?还是说——”
“性格孤僻不孤僻不好说,毕竟这人离开福利院后究竟发生过什么,谁也说不清楚。”陈斌略显尴尬的低头看向面前的酒杯,“当年我们没有费尽心思的去调查陈楚华的人生,因为没有这个——”
“必要。”
“对,没有必要。”
“......资料说他是在18周岁离开福利院的。他是多大被送进福利院的?”
“我记得好像是在他四岁那年吧。”陈斌回忆道,“我曾经联系过陈楚华生活过的那间福利院,了解过他的成长经历。应该是四岁那天,他被人遗弃在福利院的门口。”
“那之前的事情呢?”
“不清楚。”陈斌摇摇头,“没有人知道陈楚华四岁之前的经历,至少我们没有找到了解这些情况的人。”
“......你们试着去找过陈楚华的亲生父母吗?”
“你认为我们会浪费这个时间吗?”
黄粱摇了摇头。
“做这种事情对情势的发展没什么意义。就算陈楚华的父母还活着,他们真的想要得知自己的孩子的所作所为吗?我不这样认为。”
“......”
“如果能和陈楚华面对面的聊一聊,或许我能告诉你的内容会更多。但是很遗憾,我没见过他呼吸时的样子,我只在钢屉里见过几次他的尸体。那和他本人相去甚远。”
“福利院的人对陈楚华都是什么印象?”
“没什么,就是那些话呗,说他性格安静,喜欢看书,没什么朋友,也不会主动招惹麻烦。我不认为那些和他生活过几年的人了解他,没人了解他,我甚至怀疑他是否了解自己。”
“孤魂野鬼...”
“很中肯的评价。”陈斌一口把杯子中剩下的酒液喝干,掏出纸币放在了吧台上,“很抱歉,小伙子,我没能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