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下摇晃了几下。
“您真的是这样打算的?”辛雨又问了一遍。
“对。”查洪庆声音暗哑的回答道。
“可是这也——”
黄粱拽了下辛雨的手臂,没让她把话说出口,他轻咳一声,说道:“我了解了,对您而言家庭的完整比一切都重要,是吧?”
“是我对不起刘燕。”查洪庆低着头说道,“因为我的缘故,我们才一直没能要上孩子。刘燕特别喜欢孩子,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觉得是我亏欠她。前些年我也劝过她,让她趁着年轻再去找一个人,我同意和她离婚,但是她当时死后没答应...所以,所以即便她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也...我也能理解...”
“这...您还真是心胸开阔啊...”
对于查洪庆这番有些惊世骇俗的言论,黄粱不知该作何感想。他没有结过婚,也没有资格去评判他人的婚姻观。但他并不认同查洪庆的这番话,装作不知道,问题并不会自行消失或是解决,只会引发更严重的爆发。
刘燕的惨死就是证明。
潦草的敷衍了几句,黄粱和辛雨离开了这间咖啡店。
“从这人的口中问不出什么来。”坐在硬邦邦的跑车的副驾座位上,黄粱眉头紧锁的说道,“查洪庆这人已经不顾颜面了,他之前就是这样吗?”
“应该不是吧。之前我和他对话的时候,他表现得还算是正常。”
辛雨同样眉头不展,对于本就恐婚的大龄女青年,查洪庆说的这番话让辛雨更加的恐惧婚姻生活了。如果她的父母得知这件事的话,肯定会找到查洪庆,指着鼻子骂他...
“也是倾诉欲满满?”
“那倒不是...反而是你问他三句、他能回你三个字就不错的那种闷葫芦性格。”辛雨嘀咕道,“今天他这是怎么了?受刺激了?”
“他的反射弧未免也太长了点...”黄粱吐槽道,“刘燕遇害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他的心情多少也应该平复少许了。”
“谁知道呢。”辛雨启动雨刷器,昏暗的夜空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滴打在车窗玻璃上,模糊了道路两旁闪烁的霓虹灯。“这人还真是对刘燕一往情深啊...”
“你管这叫一往情深?”
“不然呢?至少也是充满愧疚吧。”辛雨瞥了眼黄粱,“我觉得他说对不起刘燕的时候,的确是真情流露,他的眼眶当时都红了。”
“我赞同你的看法。那的确是真实的愧疚之情。”黄粱回忆着方才的场面,“不过这份愧疚的源头真的如查洪庆自己所说的那样吗?是基于对妻子的疏于照顾?亦或是无法拥有孩子的自责?我看未必...”
“你认为这份愧疚源自哪里?”
“或许是杀人者对被害人的愧疚之情。”
“行吧,算是一种解释。”
“和翁子轩相比,查洪庆的杀人动机更明显也更合理。”
“没错。”辛雨点点头。
黄粱略显无奈的问道:“你是在给我捧哏吗?”
“去你的吧。”
“......”
“的确,如果刘燕是查洪庆杀的话,在动机上比翁子轩杀人的说法要直观得多。而且严格意义上查洪庆没有不在场证明。但问题是刘燕的尸体是在翁子轩的家中被发现的。如果刘燕的尸体躺在她自己家的阳台上,此刻被关起来的人就不会是翁子轩,而是查洪庆。”
黄粱嘀咕道:“是啊...”
“监控视频是不会说谎的。查洪庆从来没有去过翁子轩家,甚至连那栋居民楼他都没有进入过。这一点已经得到证实了。如果是他杀的人,他是如何把刘燕的尸体放置在翁子轩家中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