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器也找不到,也没有可以直接指向凶手真实身份的线索,现在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了。”王建仁说道,“研究杀人动机。”
黄粱点头说道:“没错,有事情做总比没事情做要强。”
事实上,对于杀人动机当时的黄粱已经有一个模糊的设想了。他想了想,对面前这群情绪不稳定的大学生们问道:“去年冬天,在这栋别墅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意外?是死人了吧。”
几名大学生面面相觑,一个个都挪开了视线,不和黄粱进行眼神接触。黄粱见状也不着急,只是抬手指向楼上。“何东勋已经死了,你们还在担心什么?”
王博看了一眼天花板,咬牙说道:“去年冬天的确是死人了。M的,这话憋在我心里已经一年多了,总算说出口了...”
有了王博开头,其余的大学生们开始争先恐后的讲述起发生在去年的那幢死亡事件,生怕自己不积极的话,会被扣上杀人凶手的帽子。在他们颠三倒四的讲述中,黄粱渐渐了解到了发生在去年冬天的那起惨剧。
“说到底是何大少惹出来的事端。”即便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一提起这件事,张芷晴仍旧气愤不已,“这个人死有余辜!玩弄女孩子的感情也就算了了,竟然还把别人的肚子搞大了,真是不可理喻!”
“何东勋把一个女孩的肚子弄大了?”
“对。”黄粱拍了拍张芷晴的肩膀,安抚她的情绪,“芷晴,你的共情能力太强了。”
“哎...我就是替那个被活活冻死在冰天雪地中的女孩不值得,还有她肚子里的那个还未出生的小婴儿...”
王建仁问:“一尸两命?”
“对,一尸两命。”
事到如今,这位被冻死在别墅外的山林中的名叫程可欣的女孩的死究竟是一场意外,还是说另有隐情,现在已经无从证实了。
事件的结果就是大概在一年前,以何东勋为首的同社团的团员们——说来巧合的是,李东为首的四名男生全部都目睹了去年的那起惨案,而剩下的三名女社员,则是第一次来到这栋别墅——找到了冻死的程可欣。
没有人能说清楚为什么她会悄悄的离开温暖的别墅,独自一人走进下着寒风暴雪的树林中。
这种行为是出于自愿,还是说有人强迫她,这一切的一切都伴随着她的死去而成为了永远的秘密。
“尤其是在一年之后,何东勋也死掉了。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他一个人了解程可欣冻死的真相。”张芷晴憎恶的说道,“要我说,程可欣的死肯定是何东勋捣的鬼。他不想让程可欣把两人的孩子生下来。但是程可欣似乎坚持要保住这个孩子。”
“哎...又是何必呢。”王建仁唏嘘不已,“真的是没必要啊,大好的青春就浪费在连条狗都不如的人渣身上了...”
“只有盲目到愚蠢的女人,才会妄图用孩子拴住一个男人的心。”黄粱冷淡的说道,“这种行为注定了悲惨的结局。”
“铁石心肠...不想理你!”
去年被冻死在别墅外的程可欣的事件,或许与楼上惨死在自己房间床上的何东勋有某种关联。但是这种关联却不能为陷入一筹莫展的凶杀案带来任何转机。
凶手掌握的最强大的工具就是谎言。谎言是一柄双刃剑,可以让罪犯们逃脱法律的制裁,但是大多数情况下,使用谎言只会让他们露出马脚。
但是在黄粱和张芷晴当时所处的那个极端的封闭环境下——没有网络,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络,仿佛是一个孤岛一般——谎言的力量就变得尤为强大了。只要凶手编造的说辞没有过于明显的破绽,几乎就不会被拆穿。
毕竟当谎言无法被验证时,又如何证明它是谎言呢?
“不夸张的说,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