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昨天相比,聚集在一楼起居室中的一众人的表情都异常的凝重。毕竟少了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是这个小团体中的主心骨。虽然从所有人的脸上都看不出多么悲痛的情感流露,几乎都是恐惧与麻木,这些年纪轻轻的大学生们还没能彻底接受何东勋遇害身亡的事实。
“不可能是自杀。”黄粱面无表情的说道,“虽然我并不了解何东勋这个人——也根本不想去了解他——但是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如果他是自杀的话,凶器不可能消失不见。”
“会不会是被他丢下窗户了?”李东颤巍巍的举起手说道,“社长他是由于失血过多而死的,是吧?也就是说从造成伤口到他死亡之间有一个过程——”
“半分钟到两分钟。”黄粱平静的看向他,“如果他把凶器丢出窗外,在返回到床上的过程中伤口涌出的鲜血一定会低落在那间房间的地面上,但是血迹只有双人床上才有。何东勋不可能在自杀后还能不留痕迹的处理了凶器。”
李东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社长真的是被人杀死的吗?会不会是山林中的野兽?”儍脸姐妹花中的其中一位小心翼翼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间卧室的窗户没有被破坏的痕迹,房门同样也是。”黄粱平静的反驳道,“如果何东勋是被一只嗜血的野兽咬死的话,在那间房间中一定会发现野兽留下的痕迹。但是并没有发现可疑的毛发。而且这是深冬,就算这地方真的存在几头掠食性动物,八成也冬眠了。”
儍脸姐妹花不吭声了。
“何东勋总不能真的是被我们之中的某个人杀死的吧?!”小胖子张洋惊恐的环视着身处起居室中的每一个人,他狐疑像是突然失忆了一般,完全不记得这些些朝夕相处了许久的朋友们。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自杀?野兽?这些小年轻脑子是不是有问题?”王建仁不禁哑然失笑,“脑瓜子都是咋长的?有没有点常识啊?”
“在那种极端的封闭环境下,他们没有第一时间情绪崩溃我就已经很谢天谢地了。”黄粱苦笑着说道,“一旦接受何东勋是被人杀害的事实后,他们就不得不去思考杀人凶手究竟是谁这一问题。一旦确定这个人是在与自己认识许久的社团成员中,他们当然会感到极端恐惧。所以本能的就会抗拒这一事实。”
“听你的语气,梁子,你和丫头当时肯定是不好控制局势了吧?”
“当然,首先被怀疑的就是我们俩。”
当所有人都接受何东勋是被人杀害的这一残酷的事实后,黄粱和张芷晴遭受到了其余人一致对外的攻击。
“肯定就是你们动手杀的人!!”
李东用确凿无误的语气下达了他自己的判断。他的表情甚至可以用‘恶毒’来形容。肥硕的脸蛋子由于过于激动的情绪而微微颤动着,脸上泛着的令人作呕的油光让他看起来格外的猥琐。
“理由呢?”黄粱坐在沙发上,平静的喝着陈梓泡好的咖啡。
对于何东勋的死,陈梓表现得和其他人一样的冷漠。甚至是过于冷漠了。与其他深陷恐惧与迷惘中的人相比,她就像是置身事外,全无任何表情变化。
“你们这两个陌生人是突然出现的,就像是那些恐怖电影中的情节一样!”李东越说越兴奋,越说越笃定,几乎无法掩饰他语气中的愉悦之情了,“你们伪装成迷路的滑雪爱好者来借宿,目的其实只有一个,就是寻找机会杀死社长!”
“这种三流的剧情三十年前就无人问津了。”黄粱放下杯子,翘起二郎腿看向李东,“首先呢,如果我和芷晴是你口中的来找何东勋寻仇的人。即然我们已经成功干掉了他,为什么不立刻离开?”
“呃...”
“其次,我们的长相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