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从未开业营业一般。如此一副惨淡的景象让王建仁越发的感到寂寞。
也让他感到一阵难以忍受的饥饿。
由于这几天中午请黄粱吃饭,预算严重超标的王建仁已经连着两天不吃晚饭了。对于他这样的大体格子而言,吃不饱饭绝对是一个大问题。原本打算忍到明天早上,找一家早点摊美美的饱餐包子和羊汤,不过到了后半夜一点多的时候,王建仁就彻底扛不住了,饿的他是前胸贴后背,眼前都出现了虚影。
即便是这样,王建仁也不打算找个地方买点东西对付一口,或是叫一份外卖。他甚至都不打算把仅剩的半瓶矿泉水喝掉。
王建仁打算去梦里饱餐一顿。
他把吉普车停靠在路旁,把座椅调低,打算躺着睡一会儿。进展到这里,他其实已经放弃了碰上那名绑架犯的念头了,只是不肯直面这一想法。
仰趟在车座椅上,王建仁的视线刚刚好和挡风玻璃持平,能够看到被暗橙色的路灯灯光照亮的水泥路面和光秃秃的行道树。远处有一间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散发出驱散黑暗的强烈白光,仿佛在无声的诱惑着王建仁,让他进去一探究竟,享受被食物包围的乐趣。
或许是这间便利店是附近少有的几间夜间营业的店铺,来往的车辆和行人络绎不绝。为了让自己摆脱进去购物的冲动,王建仁把注意力放在了顾客和停在店门前的车辆上。
来来往往的顾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既有痞里痞气的小年轻,也有一身劣质西服的公司职员。甚至还有一名牵着狗的老太太,颤颤巍巍的走进了午夜后的这间便利店。
注视着往来的车辆,倦意渐渐来袭。王建仁睡眼惺忪不肯彻底放松神经,仍旧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倔强的不肯闭上眼睛。
“————就是为了等他出现。”王建仁兴奋的说道,像是一名太久没有登台演出的说书人一样,恨不得把浑身的本领都使出来才肯善罢甘休,“我一开始没认出那辆车来。只是觉得那辆茶色的面包车很眼熟。从车上走下了一个男人,快步进了便利店。”
“只有一个人?”
“应该是。”王建仁嘀咕道,“车里有没有人我也不知道。贴着深色的车窗膜,根本看不清...”
“行吧。”
“我说到哪儿了?对,那人进了便利店。”
王建仁注视着那个身材消瘦的男人走进便利店后,把注意力放回到那辆茶色的面包车上。他越看越觉得这辆车眼熟,很像是他正在苦苦寻找的那辆车。但是王建仁第一时间没敢下肯定的结论,他已经怕了。
这两天被他拦下的茶色面包车就不下二十台了。或许是车辆便宜,而且经常使用的缘故,这些面包车都难免有些磕磕碰碰的维修的痕迹。换个车灯或轮胎都是家常便饭。所以一开始王建仁还觉得可能是自己看错了,不可能这么巧。
“————哥哥我当时险些就闭眼睛睡大觉了。”王建仁心有馀悸的说道,“事实上我好像已经闭上眼睛了。只不过眼前仍浮现着那辆停在便利店门口的、被白炽灯照亮的茶色面包车。然后哥哥我猛地坐了起来,意识到就是那辆车!”
“保险杠提醒了你?”
王建仁无语的瞪着黄粱,好半晌才说:“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跟你说话真TM是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猛然想起保险杠上的磕痕后,王建仁立刻惊醒过来,他猛地拉开车门冲了出门,直奔十几米外的那辆茶色面包车。蹲在车前只查看了一眼,王建仁就确定是那辆他苦苦搜寻的茶色面包车,保险杠上的磕痕不会说谎。
王建仁激动的浑身颤抖。
“————M的,哥哥我当时太激动了。”王建仁苦着脸说道,“激动到根本没注意那孙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