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黄粱对面的那张椅子上,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虽然他身上的睡衣有些褶皱,不过看样子应该没挨打,这让黄粱不禁有些遗憾。
“你有事情要问我?”他用茫然的眼神盯着黄粱。
这小子明显还没睡醒呢。黄粱心想。轻咳了一声,他开口问道:“你昨天晚上八点半到九点之间都做了什么?”
“干你屁——”在欧阳倩的注视下,胡军硬生生把涌到嘴边的脏话咽了回去,他咳嗽了几声,接过悠悠递过来的瓶装水喝了几口,这才顺过气来。“与你何干?”他臊眉耷眼的嘀咕道。
“好奇,就是问问。”
胡军用困惑的目光来回在黄粱和欧阳倩的脸上打量着,思考了片刻,他似乎看出今天自己无论如何都得回答问题,就放弃挣扎了,老老实实的主动说道:“昨晚八点半到九点吗?我应该一直待在车库里。”
“有人能作证吗?”
“她不就能吗?”胡军指向悠悠。
“她说你是独自待在车库里。”黄粱说,“如果你偷偷的溜出车库——”
“我为什么要偷溜出车库?”胡军尖声叫道。虽然他人品不行,但是不代表脑子也不够用。正相反,胡军聪明得很,他立刻就意识到黄粱话中的含义了。“你是怀疑徐德明那个老头子是我杀害的?”
黄粱坦然的注视着他:“我只是提出一种假设。是你杀的人吗?”
“当然不是!我有病啊?”胡军从椅子上站起身,愤怒的冲黄粱吼道,“我杀一个独居的烦人老头干嘛?”
“谁知道呢,或许你们俩之间有某种外人不知的纠葛过往。”黄粱说,“好了,坐下说,这只是闲聊天而已,我又没认定你就是杀人凶手。”
“有病...”胡军嘟囔着重新坐回椅子上。
“你是九点整离开家去借扳手的,对吗?”
胡军语气恶劣的说道:“我不知道具体时间。谁有病啊?时时刻刻盯着时间看。”
“悠悠可以为你作证,你是昨晚九点整离开这栋房子的。”黄粱心平静和的说,“我好奇的是,你离开后为什么会去向徐德明老人借扳手?”
“问题是你们不在家啊。”胡军没好气的说,“昨天晚上我离开这栋房子后径直去的3栋,也就是你们家。”
黄粱略感意外的重复道:“我们家?”
“对,你们家。”说到这里,胡军好不容易积攒出的几分气氛烟消云散了,他忐忑的瞥了欧阳倩一眼,“我和你说实话吧。我其实是打算用借扳手的理由去见见这位美丽的女士...但是你们不在家。我想着都出来了,没见到美女,总得带回去个扳手吧,就去敲了3栋的门。”
“原来是这样。”黄粱点点头。如此一来就很合理了。他一直想不通胡军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跑去找徐德明老人借东西,这两人明显八竿子打不着啊。
“之后发生了什么?”黄粱接着问道,“你去的时候见到徐德明老人了吗?”
“没有。”胡军烦躁的抓起头发,说道,“他家院子的门是开着的,所以我就走到了门前敲门叫他。屋子内没有应声,我以为他也出门了。这个老东西似乎经常一个人溜达。正当我打算就算了,返回1栋的时候,我听到了身后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声音。”
“车声?”黄粱立刻意识到胡军说的是徐美珠和张鲁夫妇俩,“原来他们是在你之后到的啊。”
“算是前后脚吧。”胡军说,“我站在门前有些尴尬,不知道从车上下来那女人是什么人。她也没理会我,自顾自的打开了车库的门,让开车男人把车倒进了车库。”
“然后呢?”
“那女人走到门前,无视我,开始敲门。她叫的是父亲,我才意识到这老女人应该是徐德明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