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芷晴放假了。
虽说她一直过着逍遥自由的放假生活,但实际上两天前此时真正的寒假来临的日子。这一天她期盼许久了。
黄粱这下终于找不到推脱的借口了。
从大概两个月前,京阳市刚刚开始供暖的时候,张芷晴就一直在黄粱耳旁念山音。这回倒不是某双限量版的AJ发售了,而是她想要去久违的度假。
虽然黄粱嘴上不承认张芷晴给予他的‘流浪死神’的外号,但是他心里清楚,自己这种走到哪儿哪儿死人的特殊体质最好还是老老实实的窝在事务所里,尽量别没事出门,给别人添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张芷晴可不管这些,她持之以恒的在黄粱耳旁念叨着、唠叨着,为了能够逃离京阳市寒冷的冬天做着不懈的努力。
迫于无奈,黄粱只能答应她去海边度假的请求。
出去度假的日子一拖再拖。终于拖到了张芷晴正式放寒假,黄粱这些找不到借口了,只能被无比兴奋的张芷晴拉上了飞往南方某沿海城市的飞机,正式开始为期十天的假期。
和张芷晴出门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什么都不需要考虑,只需要出钱,她就可以把一直安排得井井有条。张芷晴是个爱折腾的人,而且还是个会折腾的人。她几乎把旅途和度假中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到位了,从飞机的班次到度假小屋的筛选,甚至是黄粱塞得满满的行李箱中应该放上些什么,都是她一手安排好的。
张芷晴享受掌控一切的感觉。她自认为做的很好。
但是在上飞机之后她就不这样觉得了...
“请让一让,我坐的是这排靠窗户的座位。”把行李箱放好后,她低头对坐在靠边座位的戴墨镜的女士客气的说道。
戴着帽子的女人默不作声的坐在座位上,似乎没听到张芷晴的话音。
再次开口前,张芷晴特意看了眼墨镜女的耳朵,确定她没带着耳机后,她加大音量重复又一遍刚才的话。
墨镜女这次有反应了,她微微转过头,看向的却是站在张芷晴身旁的黄粱,朱唇轻启:“晕机的毛病好了?”
张芷晴愣了一下,过人的听力和记忆力让她立刻辨认这声音的主人的真实身份,她不禁惊呼道:“面瘫女?你怎么在这儿?”
欧阳倩把墨镜摘下,冷冰冰的瞥了眼张芷晴,后者立刻挪开视线看下别处。冷哼一声,欧阳倩一边站起身一边对黄粱说:“好久不见。”
“其实也每隔多久。”黄粱压抑住惊讶,冲欧阳倩点了点头,“欧阳倩,最近过得怎么样?”
“马马虎虎吧。”
“我说你们能让一让吗?”张芷晴厌烦的把黄粱推开,小心翼翼的挤进了座椅里,坐在了靠窗的坐位上。她没好气的嘀咕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曾经有过一段激情燃烧的岁月呢。”
黄粱默默的坐在两个女人的中间,享受着其他男乘客羡慕嫉妒恨的注目礼。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两美环伺的感觉其实一点都不美妙。
欧阳倩很少主动现身,除非她遇上麻烦了。
或是黄粱遇上麻烦了。
等到飞机起飞后,大多数乘客要么闭眼睡觉、要么戴上耳机沉浸在音乐中或是电影中消磨时间——黄粱特意观察了一圈,只有少数几个人拿起了书看,其中一位看得还是漫画书——黄粱捅了下身旁欧阳倩的手臂,然后指了指手中的巴掌大的记事本。后者了然的点了下头。
为了不发出声音和留下任何痕迹,黄粱决定用最原始、最安全的方式和欧阳倩进行沟通:传字条。不得不说,这种感觉还有些微妙。
他从记事本上撕下一张纸,在上面写到:你的事还是我的事?
欧阳倩接过纸笔后写到:你的。
黄粱写: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