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聊得很开心啊。”
小木屋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伴随着嘲讽之声走进逼仄的小木屋内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黄粱试图看清小木屋外的景象,但是黑漆漆的一片,他什么都看不清楚。就像是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是从一团黑洞中突兀的蹦出来的一样。
不用这人做自我介绍黄粱也知道他是谁。
刘仪伟...
准确点说,是王文斌认为的刘仪伟。黄粱在心中默默纠正道。
“你、你怎么又出现了?”王文斌说。他的语气中无奈要多余恐惧。
“想我了?”
王文斌连连摇头。
“至于你...”刘仪伟把目光放在黄粱身上,眼神十分复杂,“我该拿你如何是好呢?”
黄粱干脆的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我一个都不认识。直接把我弄晕吧,然后随便放在什么位置,我保证我清醒过来后不会去报警。”
“喂!黄粱,你也太没义气了吧?!”王文斌尖叫道,“我们好歹也坐在一起聊了几个小时,我可是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
“别听他胡说。”黄粱义正言辞的打断了王文斌的话,直勾勾的看着刘仪伟,“他就是个精神病,他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相信,也不会去相信。我只是个无辜者,意外被牵扯进你们的事情里,放过我吧。”
王文斌咬牙切齿的说:“即便你只是我噩梦中的一个虚幻的黄粱,但是我保证,等我醒过来后,我会去把那间事务所的所有玻璃通通砸个粉碎!”
“那是你的问题。我只是想活下来罢了。”
黄粱不为所动的直视着刘仪伟,同时被手铐紧紧束缚住的手悄悄比划着手势,他期许对方能看懂他传达的意思。如果处理不好这一情况的话,或许真的会发生无法挽回的情况...
这些人真的会为了十二年前的事情杀人吗?
说心里话,黄粱也不敢下定断,
留意到对方幅度极小的点了下头,黄粱这才勉强松了一口气,高悬着的心脏落下来少许。他只剩下一条路可以选择了,反抗只会引发更为严重的后果。至少黄粱还没有高尚到为了一件与自己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的陈年旧事付出性命的程度。
“你最好把嘴闭上。”刘仪伟面无表情的对黄粱说道,“如果你不想第一个死的话。”
“第一个死?!”王文斌再次尖叫起来,“你这回打算杀人了?”
“你害怕了?”刘仪伟转向他,冷笑了一声。
“呃...当然害怕。即便这只是一个噩梦,”——黄粱几乎快要忍耐不住一巴掌扇死王文斌的冲动了——“但是杀人这一环节还是算了吧...可以吗?”王文斌抬头用期许的目光盯着刘仪伟看。
在黄粱看来近乎于谄媚。
“不,今天你们都要死。”刘仪伟冷漠的伸手在一动不动的角落中的女人、王文斌和黄粱三人身上一一指过,“你们三个人都得死。只是顺序早晚的问题。”
王文斌拼命的摇着头,有气无力的求饶道:“别,这样做毫无意义,就算你把我杀了,我只不过是噩梦中惊醒,你伤害不到我的,你只是我幻想出来——”
“如果你真的这么想,为什么还要害怕我呢?”刘仪伟厌烦的挥了下手,王文斌就像是一只被勒住脖子的鸭子一般,虽然嘴巴仍大张着,但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命中靶心了。黄粱默默的旁观着面前这两人的对峙。
“我、我只是...”万文斌‘只是’了好一阵子,也说不出个完整句子,最终他放弃了,垂头丧气的嘀咕道:“反正你伤害不了我,我终究会在那张该死的床上醒过来的...”
“相信我,这次不会了。”刘仪伟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