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翻了个白眼,“我有时候真的分不清你是单纯还是真蠢,好吧,这两者也不是很矛盾。”
陈丹仍没有完全放松下来。而且当黄粱吩咐他站在别墅正门旁的一丛树丛后面给他放风的时候,陈丹说什么也不同意。
“我带着你进去的话,要是真的发生万一——比如碰上躲藏在这房子里的通缉犯或是冬眠的掠食性动物什么的——到时候我可不一定能确保你的安全。”黄粱指了指停在几十米外的那辆SUV,“要不你一个人回车上去?”
“不行,我害怕。”
“......你说的还真是坦然啊。行吧,你就一块儿跟上来吧。”黄粱转身走到一人多高的围墙前,轻轻助跑了几步,轻盈的翻过了围墙。
陈丹没有翻墙进去,他直接从正门的栏杆缝隙中钻了进来。他纤细的身板让黄粱再次感叹‘男人的一半是女人’这句话蕴涵的哲理。
这小子的腰绝对是一尺六的小蛮腰!
走过杂草丛生的院落后,黄粱大踏步的向那栋三层楼的别墅走去。这栋别墅明显已经许久不曾住过人了,一种聊斋的气质扑面而来。不过在黄粱恐惧的东西中,鬼神什么的并不存在,他反而害怕一些比较具体的东西,比如说虫子。
没错,黄粱很怕虫子。
伸手转了转别墅正门的门把手,门上飘落下一片灰尘。在陈丹的咳嗽和牙齿打颤的声响中,黄粱花了不到五分钟的时候,用开锁工具轻而易举的解开了门锁。
即便已经亲眼见识过黄粱的技术了,但陈丹还是不由自主的赞叹道:“黄哥,您这手艺绝了。”
“老师教的好。”
“谁教您开锁的?”
“一个纵横江湖几十载的神偷。”
“呃...他下场咋样?”
“现在应该还在监狱里蹲着吧,我亲手送他进去的。行了,走吧,给你这个。”黄粱递给陈丹一副手套、鞋套和头套,这些东西他常年身上备着几副,“记住,别乱碰乱摸,跟在我身后。”
“好...”
屋内没什么人,也没动物,活的东西一样没有。诺大的别墅看起来破烂不堪,倒不是说这里也遭到了窃贼的洗劫,破败来自灰尘。不夸张的说,在这里逗留的每一分钟,黄粱和陈丹都距离肺癌更近了一步。
“咳咳咳...”黄粱不停的咳嗽着,手在面前徒劳无功的试图扇开盘旋在空气中细小颗粒,“这地方TM多少年没进来人了...咳咳咳...”
“黄哥,咳咳咳,咱们还是出去吧。咳咳咳...”
“要出去你出去,我得把房间都搜一遍。该死,这房子里绝对是长霉菌了,不然不可能有这么多的粉尘。咳咳咳...”
在肺癌和恐惧之间,陈丹最终选择向后者低头。他强忍着不适感,跟在黄粱从房子的一楼开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搜寻,一直到二楼、三楼。最后他们去的是地下室。果真如黄粱预料的一样,地下室内的墙壁上布满了令人作呕的霉菌,确定没有尸体的影子后,黄粱几乎是逃命一般的从上一楼,径直跑出了这栋该死的房子。
两人冲进夜空下后,大口的喘息着清新的空气,像是逃脱了窒息危险的垂死者一般贪恋的呼吸着。
“黄哥...我、我还以为我就交代在这栋房子里了...”
黄粱心说我也是啊!他方才几乎要把自己的肺给咳出来了。手撑在膝盖上缓了好一会儿,黄粱才勉强感觉自己活过来了。他心有馀悸的看了眼身后这栋房子,在心中暗暗发誓绝对不会再接近它半步,否则他就是那个!
也没什么必要接近。那栋房子中没有老太太的尸体,也没什么可疑的地方,除了灰尘多了点、味道难闻了点,其他的挑不出什么毛病。
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