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她一边让黄粱去小区中实地调查,一方面着手对小区中发布在网络上的出租信息进行筛查,从中搜寻已经出租出去的房源信息,再一位一位的去打电话确认。
经过了两天的寻找,功夫不负有心人,张芷晴找到了王文姝租住的那间房子。她约了和房东一起去查看出租屋的情况。
“必须等到明天上午吗?”黄粱此刻已经接受了王文姝出事的现实,他的语气不再急迫。这几天他把附近的派出所找遍了,王文姝没有去向警方求助。
“对,房东说她今天有事情,只能明天挤出时间。”
“......行吧。”黄粱叹了口气,“做好心理准备,芷晴,明天我们可能又会迎来一轮警方的盘问。”
“哎,真是头疼...”张芷晴揉着胀痛的太阳穴嘀咕道,“黄粱,我有时候不禁会想,如果我们没有联系到这些继承人的话,是不是他们就不会死了?而是继续着他们平凡的生活...”
“谁知道呢...”
黄粱也想有个人能够解答他相同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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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和女房东来到了王文姝租住的房子,推开门后,没有任何的意外,黄粱看到了倒在客厅地板上的女人的尸体。
在女房东的凄厉惨叫声中,黄粱平静的站在门口,注视着这血腥的一幕。张芷晴脸色苍白的站在她的身后,看了眼王文姝尸体的惨状后,她紧紧的拽住了想要逃走的女房东的胳膊,出声安慰着她激动的情绪。
王文姝尸体的头部冲着防盗门的方向,尸体呈一个趴着的姿势,面朝下倒着。王文姝的尸体趴在血泊之中,黄粱看不到伤口,说明致命伤应该在正面。从出血量不难判断,凶手很可能是划开了王文姝的颈动脉,
流出身体的血液已经变成了凝固的近乎于黑色的暗红色血浆,说明王文姝不是近几个小时内遇害的。考虑到她的手机已经关机超过四天了,她可能在几天前几已经遭遇了毒手。
黄粱闭上眼睛,他不得不承认这一次又是被对手抢先一步。
报警,出警,被带回警局审讯,洗脱嫌疑,做完笔录后离开警局。这一流程连张芷晴都已经轻车熟路了。两人坐上出租车返回下榻的酒店。回到房间之后,张芷晴普通一声趴在了沙发上,无论是精神还是体力,她早已经到达崩溃的边缘了,而王文姝的死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行了,黄粱,我要退出。”她把头埋在靠垫中瓮声瓮气的说道,“这种压力我承受不住,不行...”
黄粱沉吟道:“目前已知的符合继承周万泽遗产的仍在世的继承人只剩下仍在拘留所中的陈立,你就是想继续我们也无事可做了。”
“不是还有周万泽的私生女吗?你不是说我们也得找出她的下落吗?”张芷晴从靠垫中抬起头来。
“不用去找她了。”黄粱疲惫的摇了摇头,“她不可能对身在拘留所中的陈立下毒手,所以我们的工作事实上已经结束了。”他苦笑了几声,“跨域了几千公里,最终我们只是保住了一位继承人的性命。这份工作我们是彻底搞砸了啊...”
“嗯...这不是我们的错啊。”张芷晴执拗的说,她倔强的性格不会让她轻易承认自己的失败,“这段时间咱们俩吃不好睡不好的,为了寻找继承人跑遍了大半个地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是那名杀千刀的杀手运气好而已!他每次都比咱们快了一点点,只是一点点...”
“这一点点,就是生与死的差别啊。算了,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我得给我父亲打一个电话,把目前发生的情况都告诉他,让他拿主意。”黄粱转身走向房间,“芷晴,你定一下回京阳市的高铁票吧。”
“不坐飞机回去吗?”
“坐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