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来天气仍然没有丝毫的好转,仍旧是滂沱大雨倾注而下。
黄粱和张芷晴、薛梦娇吃完简单的早饭——煎蛋和烤面包片——就开车先送薛梦娇回她租住的公寓。把她安全送回家后,黄粱开车前往总署,他并不打算让薛梦娇和辛雨他们见面,至少在他摸清楚情况之前他不打算这样做。
驾轻就熟的找到总署办公大楼里辛雨的办公室,敲了敲,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一股子咽气扑面而来,呛得黄粱连声咳嗽。
“咳咳咳...这是抽了多少根?”黄粱站在门口不停的扇风。
“进来吧,装什么啊。”王建仁懒洋洋的声音从屋内传出,白色的烟雾中隐约浮现出他庞大的身躯。黄粱定眼观瞧,在王建仁的身旁似乎还坐着另一个身形消瘦的人,大概率是宋宁。
辛雨的声音传来:“黄粱,傻愣着干嘛呢?进来坐。”
“......辛姐,亏你能忍受二手烟。”黄粱不情愿的走进逼仄的办公室内。由于窗外一直下着大雨,唯一一扇窗户紧紧的关闭着。黄粱特意把办公室的门开着,放放烟。
“早就习惯了。”辛雨随口说道,她指了下空着的椅子,“坐下聊。”
“你们一宿没睡?”打量着三人脸上同款的‘烟熏妆’,这一幕不禁让黄粱有些好笑,这三人就像是一个前卫乐队一般,同样的妆容、同样的‘真TM受够了’的表情。
“睡觉?你可真会谁笑话。”王建仁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哪敢啊,压力这么大,案子再没有进展,辛雨就只能自杀以谢天下了。”
“要自杀也是你这个老小子去。”辛雨笑骂道,“黄粱,你的那名委托人呢?你没给她带过来?”
黄粱摸了摸鼻翼:“我先过来探探情况。”
宋宁冷哼一声:“是过来看笑话的吧。”
“你是到更年期了吗?张嘴就是阴阳怪气。”黄粱反驳道,“我是来帮忙的,搞清楚状况,伙计。”
宋宁冷着脸没吭声。
“切...干啥啥不行,丑脸第一名。”黄粱轻咳一声,对辛雨说,“你看了我发给你的《恶女的诅咒》了吗?”
“看了。”辛雨点点头,“这两位都看了。虽然大王总共没看几页,可能是他不认识多少字吧。”
“胡说。”王建仁懒洋洋的窝在椅子中说,“哥哥只是对文字不敏感,我更喜欢看画,嘿嘿嘿...”
“把你那猥琐的笑容收一收。”黄粱不禁眉头紧皱,“看完那本书后,你们应该没没什么怀疑的吧。”
“只是巧合而已。”向来和黄粱唱反调的宋宁发表了自己的见解。
黄粱面无表情的说:“巧合?书中描写的杀人场景可是被人活生生的搬到了现实中。巧合?单单是在被害人的尸体旁留下写有‘天罚’二字的便利贴这一点,就足可以说明问题了。”
“凑巧而已。”
“你这是嘴硬而已!”
“黄粱,宋宁,你们俩少说两句。”辛雨打进出来打圆场,“黄粱,你提出的观点——准确的说是你的委托人提出的观点——的确非常有参考价值,无论是杀人手法,还是命案发生的现场,亦或是尸体上的诸多细节,目前发生的两起凶杀案都与那本书中描写的场景高度相似——”
“辛姐,你马上要说‘但是’了吧?”
“——只不过书中描写的是第一名被害人的中指和无名指被割下,实际发生的情况是中指和食指被割下。还有眼珠这一细节。书中第二名被害人只有左眼被剜出了,但是现实中是两只眼都被剜出。最重要的一点,你刚刚说的尸体旁写有‘天罚’二字的字条。书中的确描写了凶手在尸体旁留下‘天罚’二字,但那是凶手用被害人的鲜血涂抹在地上或是墙壁上的,而不是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