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寻找徐一山的过程并没有到达崩溃的程度,但是力气着实消耗了不少。
由于不能用常规的方式寻找到徐一山的下落,所以黄粱只能每天都开车在京阳市的各个城区转悠,寻找熟识徐一山的人。
唯一让黄粱松了口气的是徐一山是本地人。虽然他是父母那一辈来到京阳市的——这两人始终都没有摆脱外来户——但他毕竟是在这个城市中生活了几十年的人,留下的痕迹、熟悉的关系都不难寻找。
在张芷晴的帮助下,黄粱设法联系到了徐一山的几位的朋友。
原本黄粱是想和徐一山的熟人取得联系的。但是他之前的同事都对他的生活不甚了解,所以能够帮上的忙太有限,电话联系两位后,黄粱就放弃了,只能把关注点放在徐一山的邻居上。
在黄粱看来,远亲不如近邻的道理还是显而易见的。
从徐一山的几位还记得他的邻居的口中,黄粱对徐一山这个人有了相对的了解。
一个人的性格很大程度取决于天生。不是有句老话说是‘三岁看老’吗,虽然没有这么夸张,但是一个人是否性格古怪,迟早都会显露端倪。
从徐一山的几位邻居的描述中,黄粱看到了一个性格内向、自卑怯懦的男人,他在人群中不受欢迎,这也难怪,毕竟是他的性格使然。
没有人是他真正的朋友——即便和黄粱见面的这几位也是那些人中的一员——生活就是这样不咸不淡的过去,平平淡淡,重复着每一天的生活,
他与外部世界保持距离,理所当然的,世界也会与他保持距离。
这就是徐一山平淡无奇的生活。他相貌不出众,甚至称得上丑陋,身材矮胖,说话磕磕巴巴,唯一的优点就是踏实肯干。
从黄粱了解到的有限的徐一山信息显示,徐一山几乎没有交往过密的友人。年龄的增长并没有带来生活的变化,他在人际关系的处理上他仍旧显得十分木讷,格格不入。
甚至有很多人不知道徐一山这个人的存在!对这个名字没有任何的印象。可想而知,徐一山这个人的性格有多么的自闭。
徐一山的性格也几乎没有任何长进。索性他选择的工作不需要与人沟通,至少不需要太频繁。他进了一间互联网企业,成为了一名程序员。在这一岗位上他一做就是整整十个年头。期间他换了数家公司,但从来没有得到过晋升,一直都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底层程序员。他的能力谈不上突出,充其量只是听话的员工而已。
所以上了年纪了,他成为了最早一批不得不从一线岗位上退下来的程序员。这几乎是每一名程序员都必须经历的过程。
这之后几经辗转,徐一山来到了他被开除的这间教育机构,成为了教授编程语言的一位讲师。
说是讲师,他的工作性质更像是推销员。他会在各大高校的计算机学院中上半个月到一个月不止的培训课,通常以‘课设’的名义进行。只是简单的教授一些极其基础的知识,目的只有一个:让人们签下动辄上万块的培训课程合同。
即便是这样的工作,对于社交能力几乎为零的徐一山而言都显得有些吃力,他在公司中越来越边缘后。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派去与广告设计公司进行对接。
这间培训机构需要能吸引声源的招生海报,找上了赵诗悠就职的这间广告设计公司,这成为了徐一山解释赵诗悠的契机。
徐一山究竟看上了赵诗悠哪一点,可能只有当事双方能够说清楚了。不过根据黄粱自己的推测,他认为可能是徐一山错把赵诗悠对他的礼貌看做是好感了。
男人就是这样,总以为自己的魅力会自发的吸引来异性的垂青。而另一句俗语来形容这种自恋的心里似乎更为妥当: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洪水就泛滥,给个破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