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在靠近山顶的位置,这条溪流显得十分温顺,在上午温暖的阳光的照射下,一眼看去,像是溪流上飘荡着无数的闪闪发亮的金箔,又像是一条条金色的小鱼在水中不停的游荡,美极了。
张芷晴看到这绝美的一幕,立刻尖叫着跑向溪流,不顾黄粱的叫喊声,几下脱下鞋和袜子,冲进了冰凉的溪水中。
她几乎是立刻又跑了上来。
“太凉了太凉了!!”她不住嘴的尖叫着,两只脚像是着火了一般,立刻变得通红通红,“简直像是踩进了刀子里!!”
“真的是,你是不懂事的孩子吗?”黄粱又好气又好笑,几步走到她的身旁,让她坐在溪流旁的一块石头上,开始用手挼搓她的脚,“好点没?”
“嗯,好多了。”
“下水之前试试水温啊。”黄粱头也不抬的唠叨道,“幸亏你心脏没什么毛病。你知道这个世界上一年有多少人因为莽撞的戏水而心脏病突发死亡的吗?”
“多少?”
“56128人。”
“你在唬我。”张芷晴笃定的说,“有本事你发誓。”
“我没本事。”
“切。好了好了,已经好多了,帮我把袜子穿起来吧。”
“不下水了?”
张芷晴心有馀悸的讪讪一笑:“嘿嘿,可不敢了...”
余下的山路是黄粱背着张芷晴走完的。她的脚没什么事,只是不想自己走路,想要和黄粱多腻歪腻歪而已。黄粱口嫌体直的背着她返回了旅馆。
能看到旅馆大门的时候,张芷晴立刻从黄粱的身上跳了下来,蹦蹦跶跶的跑了进去,着急回去修图。
忙活了整整一天,到晚饭时分,张芷晴才把黄粱给她拍摄的照片全部满意的修了一遍,又从里面反复的筛选,终于挑出了最终胜选的九张无比幸运的照片,然后一股脑的发到了朋友圈里,@了很多人。
黄粱完全无法理解女人为什么会花上几个小时的时间去修图。索性这种无聊的举动占据了张芷晴全部的注意力,他得以能够安安静静的待在房间里看书。
这种极致的宁静彻底俘虏了他的心。平时坐在事务所的客厅中的时候,为了避免被屋外行人和车辆的噪音打扰,他经常不得不戴上厚重的隔音降噪耳机,以此来求得安静。
但是住在这里,山林中除了虫鸣和鸟鸣外,再无其他闹人的噪声。这简直如同是天堂一般的存在。他多少也能够理解为什么向来耐不得寂寞的沈中天每年都会来这里过上一段半隐居的生活。对于一名作家而言,这里能提供最佳的工作环境。
而且‘五煞神’的传说足够吸引人。
黄粱想了想,这种带着传奇和猎奇性质的历史传说,绝对是最为适合沈中天创作的题材。他那颗与常人构造完全不同的大脑,肯定可以利用这些‘食材’烹制出一盘让普罗大众赞叹不已的‘美味佳肴’。
或许这道菜没什么营养——沈中天写的历史题材的书向来不被学界认可——只是看起来品相不错。但对于一些只是对猎奇历史野史感兴趣的人而言,太过严肃的正史就像是干巴巴的窝头,怎么可能比得上工序复杂的大杂烩呢?
黄粱毫不怀疑这本书只要一经出版,一定会大卖特卖。这或许就是为什么沈中天肯老老实实的憋在山林中的主要原因之一吧。
晚餐的时候,沈中天难得回来的早,和黄粱、张芷晴同一桌享受丰富的晚餐。老头子今天的性质很高,还小酌了几杯。他试图让黄粱陪他喝几杯,但是向来滴酒不沾的黄粱丝毫没有卖给他这位知名作家的面子,这让沈中天的脸色难免有些挂不住。
黄粱也不想碍人家眼,吃完饭后,放下筷子就起身离席了。张芷晴赶紧把饭碗里的饭扒拉进嘴里,匆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