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几朵洁白的云舒舒卷卷的漂浮着,懒散而优雅,温和的日光洒在头上,带来一丝丝不含侵略性的暖意。这原本是个出行游玩的好天气。
叹了口气,黄粱推开事务所的大门,走了进去。
“你回来了?”撇下黄粱一个人逃走的张芷晴若无其事的打了声招呼。在她溜进卧室之前,黄粱抓住了她的手臂,拖着她坐到了沙发上。“你放开我,疼。”张芷晴揉着手腕叫到。
“太过分了吧,跑路的时候都不叫我一声?”
张芷晴脸颊一红:“我被吓坏了呀...”
黄粱没好气的说:“你以为我不害怕啊?”
“你和陈大为也算是半个病友了,你们肯定能聊到一块去。”
“你才是精神病呢!”
“陈大为真的是个精神病?”
黄粱无奈的摇摇头:“脑子肯定有问题。他自己都不确定董丽红是不是他杀的。”
“你确定吗?”
“我也不确定。”
黄粱和张芷晴默默无语的肩并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两人步调一致的表情中夹杂着恐惧和困惑。
“对了,这是负责案件调查的警官的联系方式。”黄粱把手中揉搓成一团的纸条递给张芷晴,“你调查一下这人,我得尽快和他见一面。仅听陈大为的一面之词,我无法对情况进行判断。”
“好的。”张芷晴接过字条,打开后看了眼上面的一串手机号,她突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
张芷晴似笑非笑的嘀咕道:“怎么是他的手机号...”
“谁的?”黄粱的心中涌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千万别是那个死胖——
张芷晴笃定的回答道:“黄粱,这是臭大叔的手机号啊,你没看出来吗?”
靠!黄粱不禁低头扶住额头。“竟然是王建仁...他的手机号我从来没背过,该死...怎么哪哪儿都有他?”
张芷晴笑着说道:“这句话肯定也是他想对你说的。开心点,至少碰上个熟人,你不用做尴尬的自我介绍了。也不用费劲口舌解释你不是被开除出警队,而是主动辞职。”
“......你是在嘲讽我吗?”
“当然。”张芷晴灵活的翻过沙发,一溜烟跑进了卧室,“这件委托我就不参与了,你和臭大叔两个人忙活吧。”她的喊声从房门后传来。
“没义气...”
翻了个白眼,黄粱无奈的注视着被张芷晴丢在沙发垫上的那张皱巴巴的纸条。发了一会呆,他不情不愿的掏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找到王建仁的名片,按下了拨通键。手机还在发出忙音,而黄粱的耳边已经响起了王建仁标志性的公鸭嗓子:梁子,找哥哥嘛事啊?
“梁子,找哥哥嘛事啊?”
“果不其然...”黄粱自言自语了一句,对通话中的王建仁问道,“今天晚上加班吗?”
“不知道呢,看领导心情。咋地,想哥哥了?”
“你要是不加班的话来我这儿一趟,挂了。”
果不其然,晚上的时候,王建仁屁颠屁颠的来了。
王建仁笑眯眯的拍着黄粱的肩膀,手劲儿着实不小。“梁子,可以啊,看不出来之前还受过大伤呢。年轻人的身体就是好呀,哥哥我现在是越来越不中用——”
黄粱面无表情的把他的大手推开。“这就是嫂子说啥都要跟你离婚的原因,不中用了?”
“......信不信我抽你丫的?”
“坐吧。”黄粱指了指椅子,“手上的案子调查的怎么样了?”
“甭提了,一个礼拜过去了,啥进展都没有,哥哥我实在是——等等,”王建仁一双小豆豆眼狐疑的打量着黄粱,“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