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很简单的一个逻辑,为什么你们会丢掉避寒的外衣,坐在空调不能制暖的车中忍受严寒呢?这种行为愚蠢且完全没必要。这说明你们不得不丢掉外衣。毕竟那两件衣服上沾染到了你们杀害王轩明时飞溅出的血迹,你们当然不会大咧咧的穿在身上。”
“你这都是一派胡言!!”
“是不是一派胡言你心里清楚。”黄粱的语气就像是在安抚不懂事的孩子般温和,“这是明摆着的事。如果王轩明是被王轩一失手捅死的,他的尸体被装进那个高尔夫球包后,你和范玮琪在掩埋尸体的过程中完全不需要再把球包中的尸体抬出来,直接连人带包整个丢进土坑中就OK了。
“但正因为高尔夫球包中的王轩明没有死,是在你和范玮琪选定埋尸地点时被诱骗下车惨遭毒手的,所以你们两人的大衣上才会喷溅上血迹。这就是你们不得不丢弃外衣的理由。你们不得不拔出插进王轩明腹部的刀子,毕竟他的尸体被抬到客厅的时候,刀子已经不在他身上了,那个勒索视频上显示的清清楚楚。这或许是意外,或许是王轩明有意为之。”
伴随着黄粱的讲述暂告一段落后,解忧事务所的客厅中陷入一片沉寂,只能听到几人的呼吸声。张芷晴沉浸在黄粱的推理中,时不时的发出几声赞叹。宋宁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默默的注视着神色紧张的王城祖的脸色,他的右手插进西服外套的口袋中。黄粱平静的打量着书架上的一本本藏书,似乎在苦恼晚上该挑哪一本来侍寝。
至于处于风暴核心位置的王城祖,他的肩膀已经完全坍塌了,整个人的精气神已经荡然无存。在黄粱话语的连番打击下,他已经丧失了大半的镇定,处在崩溃的边缘。
但他仍打算拼死一搏,不准备束手就擒。
“我不知道范玮琪那个女人胡说了些说...”他用低沉沙哑的嗓音说道,像是一台运转不顺畅的电动研磨机发出的声响,“她无非是想拉我下水,王轩明的死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人是她杀的,对,是她杀的!”
“在你眼皮子底下?”
“我没看见她杀人!我也不知道王轩明当时没死!”王城祖慌不择言的解释着,苍白的话语让他看上去更加的可笑,“我当时一门心思开车,是范玮琪在照看球包中的王轩明,或许就是在那时她动了什么手脚...”
黄粱随口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范玮琪自己一个人在之后又偷偷折返了回去,把被掩埋的王轩明挖了出来,亲手捅死了他?”
“对对,你说的可能就是事实!”王城祖像是拼命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溺水之人般,慌乱到完全听不出黄粱话语中的嘲讽意味了。
“你就别再丢人现眼了,王城祖。”张芷晴厌恶的撇了撇嘴,“你当王轩明是铁肺啊?能在泥土中坚持到范玮琪折返回来?他的死因又不是由于被活埋导致的窒息,尸检报告上写的明明白白,他是被利刃捅死的。”
“可是...可是...”王城祖搜肠刮肚,试图找出其他辩解的说辞。
黄粱不动声色的用脚尖轻轻踢了宋宁脚一下,宋宁毫无反应,只是缓缓的把插进外衣口袋中的手抽了出来。当着王城祖的面儿,他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透明塑料袋,里面放着一枚沾染着血渍的黑色纽扣。
王城祖的余光瞥到了宋宁手中的这颗纽扣,他愣了一下,随即整个人定格住了,仿佛要脱离眼眶束缚的眼珠子死死的盯在这颗纽扣上。从他长大的嘴似乎能看到一个黑黝黝的通向地狱的入口。
“这是...这是...”
黄粱耸耸肩,用随意的口吻说道:“一颗扣子啊,普普通通,与其他的衣扣相比,它只是碰巧沾上了一些不该沾上的污迹。”
“范玮琪...这个该死的娘们...”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