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井摸了摸手上的婚戒,没啃声。这似乎是他紧张时下意识的小动作。沉默了半分钟,他开口问道:“会是她吗?”
“勒索你的人?谁知道呢,可能吧。”
“她就是个祸害!!”王泽井毫无征兆的发起了暴怒,“从这个娘们进入家门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要出事情!这个娘们太漂亮了...轩明这个白痴,他就不知道征服一个女人最愚蠢的方式就是用强吗?这个不省心的废物...”
“或许就是你口中这个不省心的废物自导自演了这一切。”说完这句话,黄粱站了起来,他一边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身体,一边用随意的口吻说道,“今天就聊到这里吧,话不投机半句多,不是吗?不过我们不需要相谈甚欢。你知道我的号码,如果你认为值得付出一点点金钱的代价让我介入到你的破事中,就打给我。走吧,芷晴。”
“啊...好。”
张芷晴匆忙从长椅上站起来,她挽着黄粱的手臂,两人沿着结冰的小径向着公园的出口走去。
“别回头。”黄粱目视前方,用只有张芷晴能够听到的细微音量说,“这就像是买东西砍价,谁先回头谁输。”
“哦,好的。”张芷晴控制着自己的好奇心,强迫自己不去看身后王泽井的表情,“你说他会给你打电话吗?”
黄粱笃定的说道:“肯定会。”
“为什么?”
“因为他已经走投无路了。除非他已经下定决心替小儿子顶罪,不过我看他做不出这样自我牺牲的举动。他宁可看着小儿子被拎出来审判,也不会自己站出来。这人是个自私的老混蛋。”
“我现在严重怀疑那个小孩子是在骗我们。”张芷晴嘀咕道,“王泽井这种人怎么可能有主动承担罪责?”
“可能是那个小鬼听错了吧,不重要。”
“黄粱,你刚刚那番话是在暗示早已经中刀身亡的王轩明可能还活着,是吗?”
“我有吗?”
“当然,你就是这个意思。”
“你觉得王泽井听出我这层意思了吗?”
“当然啊,你看他脸色变得多难看啊。”
“嘿嘿,那就好,我还真有点担心这个老色鬼一根筋,说什么都不相信我说的话呢。”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真的觉得王轩明还活着吗?如果他还活着,被发现的那具尸体又是谁的呢,难不成——”
“好了好了,控制一下你那无处安放的想象力,你绝对是那种自己能把自己吓死的人。”黄粱安抚般拍了拍张芷晴的手背,“那具尸体可能是王轩明本人,也可能不是,但后者发生的概率极小。”
张芷晴困惑的看着黄粱的侧脸:“那你刚刚为何暗示王泽井啊?”
“这件事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简单,其中或许藏匿着许多猫腻,抛开解开阴郁少年心结这一无关紧要——”
“这很重要好嘛!”
“——的理由不谈,单单是咱们事务所账户里渐行渐少的余额就足够驱使我抓住王泽井这样钱多人傻的委托人了。”
张芷晴双眼冒光的问道:“你打算狠狠敲他一笔?”
“至少不会让他伤筋动骨。”黄粱模仿着王泽井油腻做作的语气,脸上的表情也尽量还原出一副‘老子是所有人爸爸’的派头。
张芷晴轻轻捶打了一下黄粱的胳膊:“你真够坏的。不过我喜欢,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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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泽井的主动来电在公园会面的当天晚上就打来了。
这位不可一世的‘国王’难得一见的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向一个他厌恶的年轻人求助。说实话,黄粱原以为他会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克服心理障碍。但从结果来看,对家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