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
“你很讨厌他吗?”
“......讨厌。”
“你倒是诚实。”黄粱点点头,“你和他是亲兄弟?”
“是。”
“一个爹一个妈?”
“是!你还要我回答几遍?”
“小鬼,我不是你家的仆人,更不是你父亲的司机,如果你不懂得尊重的话,我们之间的对话还是到此为止比较好。张助理,算一下时间。”
“啊?啊...四十七分钟。”
“不到一小时按照一个小时的标准收费,咨询费250,你需要开发票吗?不需要的话可以打个折,245块。”
“......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不是,我正把你当白痴耍呢,小鬼。”
如果眼神具备温度的话,黄粱此刻绝对已经在王轩一过于火热的注视中融化成一滩血水了。
“......抱歉。”
“很好,就是语气差点意思。”黄粱收敛起笑容,对被打击的差不多的王轩一正色道,“玩笑到此为止,我需要了解事发当天的过程,你能回忆起来的所有细节,听清楚,是所有细节。”
“你会把我告诉你的事情告诉警察吗?”
“这得取决于我听过事发经过过的判断。没错,如果我认为必须这样做,我会直接把你扭送到派出所。”
“......你说话一直都这么直来直去吗?”
“没错。”黄粱十指交叉放在肚子上,悠闲的向后仰倒,让身子陷入到松软的沙发里,“请开始你的讲述,我会在深思熟虑会绝对是否为你亮灯。”
“你脑子绝对有病...”
“黄粱,你看,连小孩子都看出你的问题了,你还是去医院挂个专家号看看,我严重怀疑你上次受伤把脑子伤到了。”
“我不是小孩子!!”无力的咆哮一声后,王轩一用毫无起伏的还未进入换声期的幼稚童声,讲述着发生在十个月前的那起梦魇一般的意外。
那时是秋天的末尾,冬姑娘静悄悄的穿着保暖的毛裤到来了,伴随着她而来的是供热费的账单。对于生活在富人云集的别墅区的王轩一一家人而言,这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星期日了。作为一家之主的父亲王泽井即便是在周某也无法从繁忙的工作中抽出时间陪伴家人,虽然他的家人们也并不想让他陪伴。
谁会喜欢一个成天板着脸、一开口就是大道理的即将步入花甲之年的枯燥老男人呢?他只需要维持唯一对这个家重要的贡献即可:makethemoney.
大哥王城祖难得留在家中。
作为父亲在公司中的左膀右臂,通常而言,他的行程安排甚至要比王泽井要忙碌。如果他在家休息,而父亲却声称自己在公司加班,这只能说明一件家里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实:王泽井在情人的陪伴下享受人生。
母亲徐晓彤早已经过了好会因为丈夫出轨而生气的阶段了,在过去几十年并不幸福、但也谈不上不幸的枯燥婚姻中,她也曾为丈夫的花心而痛苦过、绝望过,但是当一切都成为习惯,变得不痛不痒之后,她反而位丈夫的情人们感到惋惜:她们只能用转瞬即逝的青春年华取悦一个根本不懂得爱、也不会去爱的腐朽男人,这太悲哀了。
二哥王轩明当然在家里。他还能去哪儿呢?父亲一分钱都不会给他了,无论他使用何种手段,这个家中的人都不会相信他说出的任何一个字,即便是家中的保姆也不会再理睬他。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蛀虫。
我偶然一次在晚上下楼喝水的时候,听到了坐在客厅中的爸爸妈妈对二哥的交谈,我对父亲的一句话记忆犹新:“算命的说了,我的孩子中会出现一个败家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