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你的错觉吧。”张芷晴难以置信的注视着黄粱,“我怎么没有感觉?”
“你在有些方面不是一般的迟钝。”
“或许吧...”张芷晴只能承认黄粱的说法是正确的,不过她还是一时之间无法接受黄粱声称自己的行李被人翻过了。“可能是你太敏感了,你的行李箱不是被人放进房间的吗?可能是在搬运的过程中——”
“不,就是被人翻过了。”黄粱语气平淡的说道,“我有一个小习惯,会在离开房间的时候在行李箱的拉链上沾上一根头发,如果头发不见了,或是位置变动了,就说明有人动过我的行李箱。”
“呃...你这人真是有病...”
“这叫谨慎。”黄粱翻了个白眼,“也算是职业病的一种吧。”
张芷晴摇摇头,笃定的说道:“不,就是你这人有问题。”
“你甭管我有病没病,总之有人翻过我的行李。我出门的时候把房门锁的好好的,即然没有被撬动的痕迹,那就是手中掌握房间钥匙的人干的。谁有房间钥匙呢?”
“我师哥唐尼...”
“恭喜你,都学会抢答了。”
“可是...可是我师哥他为什么要偷偷的翻你的行李呢?你无足轻重啊——”
“你倒是光明正大,当着我的面儿说我的坏话。”
“——他想要翻看李胜明的行李我倒是能够理解,毕竟谁也搞不清楚李胜明不请自来的用意何在——”
“就算是他的家,唐尼也没有任何权利翻看别人的行李。芷晴,你有点双标哦。”
“——或许我应该和唐尼师哥谈一谈,说不定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而是这栋房子中的工作人员们擅自——”
“不可能。”黄粱懒洋洋的说道,“我都打听清楚了,那些工作人员都是唐尼从附近小镇上的家政公司雇佣来的,只是这段时间回来工作,没有人是长期在这里打工的。你的唐尼师哥不可能把房间的钥匙随意丢给他们来保管。”
“你这几天都在做什么啊?”张芷晴瞪着黄粱,“打探别人的隐私可是非常可耻的哦?”
“说到可耻,我还能有偷偷摸摸翻看我行李的唐尼可耻?”
“......就算不是你的臆想,你也不能肯定就是唐尼师哥干的!”
“说实话我无所谓。我行李箱中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他要是对我的内裤袜子感兴趣的话,我甚至可以留给他几条当作纪念。”
“你这人简直不可理喻!”
黄粱平静的注视着气愤得脸颊通红的张芷晴,淡淡的说道:“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可没功夫替别人生气,我会立马回房间看看行李箱中的内衣有没有少几条——”
“呀,你这个变态,去死吧!”
张芷晴一边尖叫着一边冲出了黄粱的房间。通过敞开的房门,黄粱能够隐隐听到隔壁房间翻找行李箱的嘈杂声。
“切,你还嫩着呢。”
经过反复的确认,张芷晴带来的内衣裤并没有丢失,也没有多出几条。但是经过这番翻找,她也发现了之前没有留意的小细节,她的行李箱的确被人动过,而且连最不起眼的小口袋都有被人翻看的痕迹,一些稀碎物件的摆放位置和她记忆中的不同。
她不得不接受黄粱的话:他们这些客人的行李很有可能被人翻看过,而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别墅的主人唐尼。
张芷晴很难接受这一结果,在今天余下的时间里,面对唐尼时她难免流露出抵触与尴尬的情绪,显得兴致全无。
虽然对张芷晴情绪的变化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唐尼并不在意,他也没有时间在意。他的时间被各种各样的事情安排得慢慢的,一天要开多个远程会议,要对公司的运转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