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刨除巧合的话,这一点说明凶手很有可能知晓别害人妻子林有的具体行程。”王建仁从烟盒中抽出第五根烟,一边点燃一边说道,“凶手大概率不是随机杀人。”
“嗯...”
注视着照片中诡异的被害人尸体,黄粱对凶手将尸体的头与身体分开、并用合成树脂材料的塑料管再将二者相连这种做法完全无法理解,尤其是尸体的头被摧残的不成人形了,明显是被强酸灼烧过。
当黄粱指出这点的时候,王建仁点了点他那肥硕的大脑袋,用困惑的语气说道:“应该是凶手用TM的硫酸给被害人的脑袋腌了,甭提了,那股子怪味...”他用力的摇摇头,想要驱散那股萦绕在鼻腔中的腐肉的灼烧味道。
“这肯定是深仇大恨啊...”
“似乎是。”王建仁说,“但问题在于被害人李建华没什么仇人,更谈不上深仇大恨,他父母都建在,别人的父母也没有因他而死。‘意难忘’那种几代人的爱恨纠葛更是和被害人一家绝缘,只能说太TM奇怪了。”
“李建华和林有夫妻俩的婚姻状况如何?”
“这个就不好说了。”王建仁为难的说道,“两口子的事情除了本人清楚外,其他人的评价根本就不值得参考,关起门来,谁知道李建华和林有夫妇俩是如何相处的。到目前为止,还没调查出幺蛾子来,不过林有似乎是个不安分的娘们。”
“她出轨了?”
“倒是查到了她有几次在宾馆开房的记录。”王建仁猥琐的笑了笑,“虽然入住登记信息上显示的是她一个人入住,不过这种钟点房,嘿嘿,都懂得,肯定是她开的房,男人直接找到的房间。”
“她对此如何解释?”
“啥解释没有。问啥都说不知道,死不承认呗。”王建仁啐了口痰,“不过那些开房记录都是大半年之前的了,要么是她最近学乖了,不用自己的信息在外开房。要么是她真的学乖了,不去外边胡搞了。我看悬,那娘们看起来不起眼,文文静静的,那眼神可勾人了,啧啧啧。”
黄粱无可奈何的翻了个白眼:“你还回味上了?”
“嘿嘿,那个小娘们是挺不错的,哥哥我在你面前就不装了,确实TM让哥哥心里直痒——”
“打住。”黄粱厌烦的把沙发上的靠垫丢在王建仁那张猥琐的大脸上,“你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被开除!一撸到底。”
“切,哥哥我公私分明。办案的时候,哥哥严肃着呢。”王建仁不以为然的说道,他在沙发中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微微探身,对黄粱说道:“怎么样?这案子有兴趣吗?”
“嗯...”黄粱装模作样的低头沉思,他想要故意吊吊王建仁的胃口。
王建仁哭丧着脸,委屈巴巴的说道:“给个准信啊,这案子再拖下去,哥哥可能真的就要被扒装了。”
“行了行了,你脸上的表情能恶心死人,给我收起来。”
“这么说你同意拉哥哥一把了?”
黄粱厌烦的点点头。
“OK,成了。我明天来接你去被害人的家转一圈,顺便把林有叫过来,咱们俩跟她好好谈谈,我总觉得这个小娘们还有话没说出来。”王建仁激动的站起身,大踏步的向玄关走去,“哥哥我得抓紧时间回家睡一觉,他娘的,这几天我都要为这案子愁死了。你小子早点睡,明天一早我就来接你。”
注视着王建仁干劲十足的背影,黄粱在心中苦笑又一次被他拉上贼船的同时,兴奋之情不免也涌上心头。
“这才是生活啊。”
在温馨的客厅内,黄粱依靠在松软的沙发靠垫上,看着手中的书,喝着浓香的咖啡,惬意自在的自言自语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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