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
绝对没有人会找到这里来。
被浓重的夜色包围,在树林中奔跑的我大口喘着粗气。
那辆车是否已经被警方发现了?
该死,我究竟还有多少时间?
绝对,绝对不能前功尽弃。
我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根本无暇顾及脚下的路。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树林中奔跑,只要一小块石子都会让我跌入万丈深渊。
我没命的跑,没命的向山顶跑去。
那是只有我知晓的地方。
只要把这包东西藏在那里,这些东西就都是我的了!
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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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看什么呢?正殿中可是还有几尊凶神恶煞的神像呢,你不好奇吗?”张芷晴从平房中走去来,好奇的走到黄粱的身旁。
黄粱此刻站在院子一角的大芭蕉树前,愣神的抬头注视着这颗遮天蔽日的大树。张芷晴站在他身旁,自然的挽住他的手臂,也抬头仰望着芭蕉树那如同房顶一片的叶片。
“长这么大肯定得好多年吧。”
黄粱轻声呢喃道:“为什么这里会栽种有芭蕉树呢。”
“闲的呗。话说这种树京阳市也能生长吗?”
“这棵树的树龄应该比这座道馆的存在时间要长。”
“或许吧。黄粱,我总觉得这地方阴森森的。”张芷晴环顾着四周破败的景致,声音有些发颤,“要不我们还是赶紧下山吧。要是从哪里冒出来一条帅哥蛇——”
“自古以来都只有美女蛇,上哪儿给你找一条帅哥蛇来?”黄粱略显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别胡思乱想了。”
“切。走吧。我们还得去忙正经事呢。”
黄粱点点头,手挽着手和张芷晴向院子的门口走去。张芷晴没话找话的说道:“你说这地方为什么叫清风观啊?这座山叫做旗山,不是应该叫做旗山观更合适吗?”
“这一看就只是一个景点建筑而已,并不是真正的道馆,叫什么名字都无所谓。”黄粱随口答道,“而且看样子从建好之后就没什么人来。”
张芷晴点点头:“也是哦。我还以为连道士都耐不住寂寞,还俗去了。哈哈。”
“你呀,就是缺少敬畏之心。”
“切,我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你就吹吧,不知道谁整天研究星座。”
“星座可不是那些不靠谱的东西,里面的学问很深呢。切,反正和你说了你也不懂,你还是研究你那‘七上八下’去吧。你这个射手座的渣男。”
“我渣男?”黄粱噗呲一乐,“我只是——”
“放荡不羁爱自由,行了,渣男,别解释了。”
在两人的拌嘴中,这段曲折蜿蜒的石阶小路不知不觉间到了尽头。下山比上山容易多了,走到山脚下的时候,黄粱只是额头上浮现了一层汗珠,没有方才上山时的狼狈。
“果然是高处不胜寒啊。感觉温度差了好几度呢。”张芷晴把手中的垃圾丢进指示牌旁的垃圾桶里,嘴里仍不住的发着牢骚,仿佛坚持要爬山的人是黄粱似得。
“旗山...”
注意到黄粱站在那个老旧的金属指示牌前发呆,张芷晴不耐烦的拽着他的手臂。“喂,你又怎么了?我饿了,咱们去找间饭店吃饭吧,就吃披萨好了——”
“旗山?”黄粱挣脱开张芷晴的掣肘,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被锈蚀得斑驳难辨的‘旗山’两个印字,嘴里不停的自言自语:“难不成就是这里?不会这么巧吧...瞎猫碰上死耗子?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说快板呢?”张芷晴皱起眉头盯着黄粱的侧脸,“喂!”她在黄粱